各地衙署虽大小有差别,但其职能分布却大同小异,因此闫寸自己便可找到县衙牢狱。
县令将他引到了董大河的监牢门前,很有眼色地说道“此人对私运白银之罪供认不讳,至于在别处所犯的案子,听说您要来,我便没审问,若您需要,我可给你派一名笔吏。”
言下之意,不该归他管的案子,他绝不掺和。
闫寸乐得如此。
“我先与此人聊几句,您正好可趁此时间帮我调一名笔吏来,有劳了。”
“好,那您聊着。”
县令带着帮两人开门的狱卒离开,监牢里终于只剩下闫寸和董大河了。
董大河的长相可算丑陋,一双三角眼,外眼角向下耷拉着,一张大大的蛤蟆嘴,他有点龅牙,嘴唇微微向外凸起。
这样一张脸,配上一只残缺的耳朵,可以用“凶相”来形容了。
他的手臂和肩膀肌肉十分发达,那是常年锤炼金属练就的。
他默默看着闫寸,似在掂量闫寸有多少筹码。
“听说你逃离鄂县后就改了名字,石不悔,是吧?”
“嗯。”董大河尽量简短地回答,简短的回答往往不易露出破绽。
不过,闫寸的下一个问题一出口,他全身上下就全是破绽了。
“那是你的真名吗?一千多年后的真名。”闫寸道。
董大河,不,石不悔的瞳孔骤然收缩。
太过惊诧,他大张着嘴,仿佛下发脱臼了一般。
他的手抬起,放下,又相互搓着,似乎一时间找不到一个放手的地方。
真真是全身的破绽。
“看来你有个很长的故事要告诉我,坐下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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