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求时间抹平此事吧。”
“会好的。”闫寸话锋一转,道“说正事吧,你查到什么了?”
“刺杀荷花姑娘的两人乃是堂兄弟,赌坊关张后,他们整日胡吃海塞,常常出入院阁,我查到有一名院阁女子,与他们关系亲近……”
“院阁女子?”
吴关和闫寸面面相觑,两人怎么也没想到,查来查去竟查到了自己头上,灯下黑啊!
“这兄弟俩自然也有其它交好之人,可是那些人与你们毫无瓜葛,想来不会雇凶刺杀荷花姑娘,查来查去,只剩这么一个院阁女子了。”
掌柜亦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两人,这结果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知是哪名女子。”闫寸道。
掌柜递上一张卷成了卷儿的纸条,道“这上面写了她的花名,所在的院阁,有意思的是,她就在你们的院阁内。”
闫寸伸手接过纸条,道了谢,“那剩余的钱……”
掌柜摆了摆手,道“做买卖,信字当头,你要我查雇主,我虽查到一名院阁女子,却不知她与刺杀之事有没有关系。
你们自己去问吧,问清楚了,若她就是雇主,再付钱也不迟。”
“多谢您的信任。”闫寸拱手。
“你之前说的话可莫忘了。”掌柜道“这只是个开端,将来有赚钱的事,两位官家可要想着我们。”
“那是自然。”
秋阁,荷花的房间内。
闫寸吴关与她围桌而坐,荷花展开了纸条,看到上面的名字,冷哼一声,道“竟是她!”
“姐姐与她有过节?”吴关问道。
荷花道“我接管四家院阁后,自然要检验筛选姑娘们的本事,这个名叫雪娘的姑娘,原是秋阁的头牌,可她舞艺琴艺均不算上品,唱歌又缺一把好嗓子,我便让她去了落雪院。
落雪院虽小了些,却与她的名字很配,去了以后她依旧是头牌。
我重选了一个刚梳拢的年轻姑娘——就是春桃,你们也见过——她嗓音清脆,略加调教,便可唱好曲儿,我打算将她捧为了秋阁头牌。”
那是个眼波如水的姑娘,吴关确有印象。
在我看来这当然不算过节,可在雪娘看来就未必了。”
“原来如此。”闫寸道“此事难办啊,两名杀手已死,死无对证,总不能凭此就定了她的罪。”
立在荷花身后的燕子抿了抿嘴,道“若我当日留个活口,就不必如此麻烦了。”
“跟你没关系。”荷花道“那日如此紧急,哪有手下留情的余地。”
闫寸亦看向燕子,道“你不是只会杀人吗?”
如今却能想到留活口了——这话闫寸没点破。
他在提醒燕子,既然做为杀手的某种坚持已经松动了,不如趁此机会转行做些别的,莫再干刀头舔血的营生了。
燕子别开目光,不去看他。
闫寸与燕子打哑谜时,吴关则低头思索着对策,他问道“两名杀手之死,雪娘知道吗?”
荷花道“我们偷偷将尸体沉了河,只要蟹店掌柜和小二守口如瓶,便不会有人知道。”
“试试看吧,”吴关道“我有个主意,可以诈一诈她。”
夜幕降临。
鄂县热闹了起来。
与半个月前的热闹截然不同。
半个月前,鄂县的热闹是聚焦的,病态的,人声鼎沸只集中在赌坊一处,与之相比,其它地方门可罗雀。
此刻,鄂县的热闹是散点状的,几乎每间院阁、食肆、酒坊都有人吆五喝六地谈天说地。
闫寸与吴关骑马向着城门方向奔去,他们刻意经过了落雪院。
落雪院的鸨婆大声招呼两人,让他们进来歇脚,鸨婆已知道,吴关和闫寸才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