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寸道“你为何要告诉我?”
“因为孤独一人无人理解,实在太苦闷了。”吴关道。
“你真是个魔鬼。”闫寸评价道。
“你不还是跟魔鬼成了朋友。”
闫寸笑笑,不再说话,气氛融洽,刚才的紧张已全部消散。
“其实……”吴关放慢语速,一边组织语言一边道“其实我是害怕,我怕哪天突然就死了,毕竟这地方……普通伤寒或者感染,都能随随便便要了一个人性命。
我若不明不白地死在这样一个陌生地方,没有来处,也没有去处。
谁会为我难过呢?
至少现在你已信了我,已知道了我的来处,你知道曾有一个人,从一千多年后来到这里,是为了做一件大事,可惜失败了……”
闫寸打断他道“我还没尽信你,而且,死什么的……”
闫寸指了指正在忙活的众兵卒,道“哪次不是你出主意,我打头阵,真要死,我准得死在你前头。”
“你是要跟我结拜吗?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那种?”
闫寸觉得好笑,但当着外人的面,他习惯了绷着一张脸。
他起身,朝着被兵卒摆在地上的一排尸体走去。
“这么多死人,炼银的人怕不是全在这儿了?”闫寸小声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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