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他已算是情况很好的,那些生活在马背上的真正的骑士,双腿之间连鸡蛋都夹不住。
“这有什么。”闫寸耸肩,不以为然,“反正外袍盖着,谁也瞧不见。”
“你当然可以无所谓,我就不一样了。”
“哦?”
“本来就矮,罗圈一下,再矮下去一寸半寸的……哎……”
吴关翻个身,背对着闫寸,道“你不懂。”
闫寸忍着笑,在他肩上拍了拍,道“起来,吃饭去。”
吴关确饿了,可也真的不想动,便耍赖道“你去买几张胡饼,咱们随便垫垫肚子吧。”
“懒的吧你。”
“要不再等会儿,待安兄散衙,咱们一块吃,”吴关道“他肯定也在惦记此行的收获呢。”
“也好,刚一进城,我就找行夫给他送了信儿,晚些时候老地方聚。”
“你说,咱们要不要叫上褚令史?”吴关问道。
“不合适吧,鄂县的买卖又没他的份儿,到时候人家插不上话,多尴尬。”闫寸道。
“咱们打着人家的旗号招摇撞骗,买卖却没人家的份儿,不地道吧。”吴关道。
“你想怎么办?”闫寸道“分他一杯羹?”
“我看可以。”
“他会要吗?”闫寸摊手道“那可是位两袖清风的主儿,真清廉,一点不掺假。”
“不好办啊。”吴关沉默思索片刻,道“明天吧,明儿散衙后单独请褚令史,今日确实不妥。”
闫寸在床榻边缘坐下,道“你不怕吗?咱们此番,得罪的可是尉迟将军。”
“怕,但他应该比咱们还要怕,采私矿啊,够掉多少次脑袋了——想到这个,我就没那么怕了。”
“你为何非要在鄂县开买卖?我总觉得此番太过冒险。”闫寸不解。
“鄂县水确实深,原本我已打了退堂鼓,偏偏冯员外遇害,出了人命。”吴关伸手扯着闫寸的宽袖玩,并继续道“我知道你绝不会放着命案不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喽。”
“合着怪我了?”
“可不是。”
闫寸无话可说。
酉时初,闫寸将赖在榻上的吴关拎起来,两人赶往陈贤楼。
饭菜都上了桌,安固却还没来。
“不会出什么岔子了吧?”吴关道“吃饭不积极,这可不像安兄的风格啊。”
“不应该,他若不来,应该给咱们捎个信儿。”闫寸道“要不咱们先吃,安兄不会挑理的。”
吴关双手赞成。
两人吃喝了好一阵子,安固终于到了。
他牵了两条细犬。
细犬有半人高,短毛,红棕色,长嘴,四条腿上肌肉健硕,一看就善于奔跑。
两条犬进了肉香远飘的陈贤楼,却十分淡定,让趴就趴,让坐就坐,绝不往桌边凑,训练有素。
“怎么样?”安固道。
“这就是安兄请人训出的犬?”吴关凑上前,伸手想摸。
细犬龇牙,他又收回了手。
安固在犬脖子上摸了两把,道“不准咬,将来你们就要在他手下讨吃食了,敢咬他,小心挨饿。”
两条细犬似能听懂安固的意,吴关再伸时,它们未表现出抗拒。
吴关忙从锅里挑出两块鸡肉,吹凉了,喂给它们。
“光看样子,倒挺能唬人,”吴关道“就是不知道真本事训练得如何。”
“等会儿就让它们追踪你试试。”安固道。
“好,”吴关忙请安固入座,并道“此番麻烦安兄了。”
“客气,”安固往嘴里塞了一阵子肉,又道“还没说名字,左边那只,颜色深些的,巴图,是句胡语,勇士的意思。浅色的那只叫卡曼,月亮的意思。”
“听名字是一公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