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敢当,”闫寸眼睛转了转,道“东宫令史褚遂良乃是小人族叔,这两位是小人同族的弟妹,今次带他们出来长些见识。”
说话间,闫寸亮出了李世民赏赐的鱼符。
县令接过鱼符,检视一番,确认并无造假,态度缓和下来,道“再太平的地界,每年也难免出几桩命案,加之死者是个老乞丐……乞丐流民无赖本就容易因一点蝇头小利大打出手。要我看,绝不可因为一桩命案而对一个地方的民风做出评判。”
“县令所言极是,”闫寸道“那县令以为,我们应从何处着手,了解本地商界情况呢?”
“自是应当结交士绅,本地士绅经营有方,且多乐善好施,相信他们定乐意与年轻才俊交流经商经验。”
“看来我倒做对了一件事。”闫寸道。
“哦?”
“我已托人张罗,约请本地各行会的会首,不知薛县令可愿意赏光,与我们同聚?”
县令摆手道“出了命案,本官无心宴饮,不过,本官可答应你,若你们遇到麻烦或受了委屈,可随时来县衙,本官必出手帮忙。”
“那我等小辈就吃下这颗定心丸了。”闫寸连连道谢。
县令亦冲他一拱手,道“几位还是莫在道观附近停留了。”
“我等这就离开,给您添麻烦了。”
几人策马跑出半条街,荷花问道“现在去哪儿?”
闫寸道“刚才……那个包子,你们瞧见了吗?”
与县令对话时,一名皂吏从藏着木梯的杂草丛内捡起了一个肉包。
闫寸注意到,肉包上虽沾了土,脏了,却并未发霉变质,略微泛黄的粗麦面皮还带着些弹性。
吴关与荷花自然也注意到了肉包。
闫寸继续道“若我没记错,从白条酒肆去往道观的路上,仅有一家包子铺。”
“或许咱们该去那儿看看。”吴关道。
“或许,那儿能打听到消息。”
他们确实到了包子铺,却并未开口打听,只是要了十几个肉包慢慢吃着。
当簸箩内肉包只剩一个时,县衙来人了。
两名皂吏。
一进门,他们先要了十个包子,并抱怨着一大早就出命案,害得他们早已。
小二将包子上桌时,一名皂吏叫住了他,问道“我记得你们这儿后半夜才打烊,是吧?”
小二忙道“可不,我们晚上得蒸出几篮包子,提到赌坊卖钱呢。”
“昨夜可有一个老太婆来买包子?”
问话的皂吏掰开一个包子,看了看馅儿,向同伴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可以确定木梯附近捡到的包子就是从这家买的。
“这可不清楚,昨儿不是我值夜……”见两名公差皱眉,小二忙道“我给您问去,这就去。”
不多时,他叫出了另一个睡眼朦胧的小二。
那小二抠着眼屎道“昨夜奶婆子确来买过包子,我认得她,还跟她搭话来着……我问她是不是又去给乞丐送吃的,她说是……
几步路就到了,我只包了一张荷叶,松松拿草绳一捆,她非要我多包几张荷叶,包结实些……昨晚我时间本就紧,哪儿顾得上,她却不依不饶,要跟我理论,我一看,得了,跟她扯起来不值当的,赶紧包好打发走。
哎,老太婆真是越来越怪了。”
“她买了多少包子?”皂吏问道。
“十个。”
闫寸和吴关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灵光乍现的意思。
死者昨夜离开白条酒肆,来包子铺买了十个包子,声称去接济穷朋友。
可她的穷朋友们昨夜并未得到任何接济。
倒是在进入道观的木梯附近发现了一个掉落的包子。
她是主动进入道观的吗?去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