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危。
但两人都不愿慌了阵脚,只好开启没话找话模式,试图以此驱散焦灼。
荷花道“没想到,你装醉还挺有一套。”
“是吧,从前就有人说我,不去做演员可太浪费天赋了。”
“什么员?”
“就是……类似优伶吧。”
荷花掩口笑道“哪儿学来的叫法。”
吴关也笑,没答话。
他转向被堵在死胡同内的小孩,道“我问你,你刚才说的什么奶婆子,就是我们在县衙门口见过的老妪吧?被你叫走吃饭的那个。”
“嗯。”小孩答道。
“昨日是她头一次去县衙告官吗?”
“那可不是,”小孩摇头道“她应该已去过五六次了。”
“每次都被赶出来吗?”
“不是,我听她说,头一回县令还是颇有耐心的,不仅将她请入县衙后堂,让她坐在一张宽敞的圈椅上,还给她喝了茶呢……”
“奶婆子的事儿我也知道,”被捆住了双手的少年接话道“第一回县令确实待她很好,她逢人便说,她孙儿的冤屈可算能伸了……结果,第二回再去县衙,就不是那回事了。”
“哦?”
“她回来时垂头丧气,说县令决定不予受理。”
“为什么?”
“她不说,反正我不知道。”少年又去问小孩道“你知道吗?”
小孩摇头。
吴关又问道“所以她就一次次去县衙?”
“对啊,最后那些衙役皂吏被她烦得够呛,也不给什么好脸色了。”
吴关点点头,又道“对了,她说打听到了她孙儿的下落,她究竟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那可就不清楚了。”
“不知道。”
两人一起摇头,少年略一思索,又道“不过,她的话也不可都信,她有时候,这儿……”
少年抬起被捆住的双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她这儿有时候不大好使,要我看,没什么线索,兴许是她的癔症,不然县令为何不受理她报案?”
“如此说来,县令在本地口碑很好?”
“毕竟在都城跟前嘛,谁敢胡搞,”少年露出一个“你懂的”笑容,“本地县令确算尽职尽责,若是发了案,他会亲自去现场查看,若有些钱啊地啊的纠纷,他也能秉公裁决。”
吴关与荷花对视一眼。
一方父母官,若能得到百姓私下里的称赞,想来不会太差。
吴关希望这是一种对荷花的鼓励,若在此地开买卖,有个正直的父母官,总好过跟那些贪官污吏打交道。
吴关又问少年道“今日跟奶婆子聊了两句,她来鄂县还不到一年?”
“是。”
“一个老太婆,在本地立足不足一年,竟能入你们的帮会,她有什么过人之处?”
“她虽很吃得开,却不是我们帮内的人。”少年道。
小孩先是嘻嘻嘻地讥笑了一番,又继续道“哪个帮派会收老太婆?与别的帮派火拼,难道派老太婆将对方唠叨死?”
少年也笑,两人笑成一团。
这些混迹帮派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察言观色,他们知道吴关不会杀死他们,因此放松了下来。
“难道还有别的帮派要跟你们火拼?”吴关道。
“没,我们可是一家独大,”小孩摇头道“我就是……那么一说。”
“好吧,”吴关道“既然奶婆子不是帮派的人,又怎会跟你们混在一起,还能吃得开?”
“运气好。”
“哦?”
“要说我们帮主,那可是个真正的英雄汉。”少年突然道。
吴关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帮主,却也没打断,只默默听他继续说下去。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