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的,哪儿有在此做正经生意舒坦。”
荷花这么说,一来是贬低此铺面,给压价打好铺垫,二来是想旁敲侧击一番,看能否打听出房主的情况。
许小五却是个滴水不漏的,他只道“姑娘说得有理,不过,常言道人各有志,姑娘住惯了京城,却来我们这偏僻地方做买卖,其实道理和这院阁老板上赶着去长安见世面一个道理。”
三人穿过铺面一楼的后门,来到后院,后院有一间大厨房,是给前头客人供应酒水食物的地方。
厨房已有些老旧,其内的白墙被油烟熏得黢黑黯淡。
穿过厨房,还有一进窄院,院里有三间房,供仆役、龟公住宿。
跟铺面二楼的房间相比,这里的土胚房简陋肮脏,一进门便觉得臭气熏天,茅房一般。
三人只探头看了一眼,并未进屋。
这样一套屋子,要五十贯钱,着实不便宜。
按理说,吴关和闫寸得了钱财万贯,五十贯的房子对两人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但太子给的赏赐并不全是铜钱,其中大部分是以粟米布匹计,且并不会一次性兑现。
此刻两人拿到手的铜钱,不过七百贯,吴关又有搞一条龙产业的雄心,加之房产地产不过是最初的最能看见的投资,随后还有源源不断的装潢、人员开支。
因此,他不得不精打细算。
许小五见三人只是看房,并不表态,知道他们有货比三家的心思,便道“除此以外小的手上还有几间待售的铺面,若几位有兴趣,咱们可以慢慢挑。”
“那就多谢您费心了,”吴关道“我还想看看您所说的庄园。”
“可以可以,不过……”许小五道“在下多嘴了,有个小小建议。”
“您请讲。”
“几位若想在本地经营,无论什么买卖,都该先见一见本地的行会会首。”
“那是自然,我们也该先学学规矩,只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
“若几位信得过,我可帮着引见,”许小五拍着胸脯道“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吴关便询了价。
若要约见某一行会的会首,诸如院阁会首,许小五要收取铜钱百文。
这百文钱,既包含跑腿传话,也包括将人约出来,且置办一桌还算说得过去的酒宴。
若要约见多位行会的会首,则收铜钱三百文,同样也要帮着置办酒宴。
与河蟹大餐的价格相比,许小五的收费着实不算贵。
这提议本身也是一块试金石,若吴关一行人愿意花这个钱,可见是想在本地做些生意,若不愿意花这个钱,自然就没必要破费太多口舌。
三人立即会意,相互传递了一下眼色。
闫寸开口道“不知本地可有赌坊行会?”
许小五一愣,道“莫非几位要……做那营生?”
“也不是不可,”闫寸道“我们来时已打听了,本地的赌业可是相当发达。”
许小五嘿嘿一笑,道“这赌坊的门道可多,不是随便就能开起来的。”
“因此才更需要本地行会的助力,不知您可否帮我们引见?”
“当然当然。”
吴关补充道“除了赌坊,院阁、制酒、食肆、货运行当的会首,我们也要见,不如您一并帮忙约了。”
“可以可以。”
“钱怎么付?”
“您先付三十文,即总额的十分之一,待事情办妥,你们见面之日,再将余款付给小的。”
“可以,不知多久能将事情办妥?”吴关道“我们在京城还有些事,不想在此耽搁。”
“从速,”许小五利落道“小人尽量将酒宴安排在明晚,最迟后天傍晚。”
“好。”
吴关自钱袋内摸出三十文,递给许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