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比往年盛夏还要热吧?”吴关道。
“可不是,偏偏前两天过了小暑,又凉快下来,你看,要下雨。”
说话间,一声惊雷炸响,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
先是雨点,之后连成了线,雨幕厚重,看得人畅快淋漓。
“不好!”吴关起身就要出门。
闫寸一把将他拦下,“发什么疯?”
“你那只蝈蝈笼儿,被我挂树杈上了!”吴关焦急地指着外头。
只见蝈蝈笼拴着一根细草绳,草绳挂在院里一颗枣树的枝丫上,正被雨水打得左右摇摆,风一吹,摇摇欲坠。
闫寸明白了他的意思,撑起一把油纸伞,道了一句“你在这儿等着”,自己冲进了雨中。
很快他便“抢救”回了蝈蝈笼子,两人头挨着头,观瞧着笼内的情形。
“吱吱吱——”
蝈蝈似是个人来疯,竟抖动着翅膀叫了起来。
“看来没事。”吴关松了口气。
“怎想着挂那儿去了?”闫寸道。
“它吵我睡觉。”吴关无奈道。
闫寸咋舌,“我看你吃了睡睡了吃,也没多长一两肉。”
“可能……”吴关也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这情况。
闫寸接过话头道“可能吃到熊身上去了。”
“这篇能不能翻过去?”
“能。”闫寸躺在自己榻上,以掩饰想上翘的嘴角,道“今日无事,本想去钓些鱼虾回来打牙祭,你也可跟着一起散散步,现在可好,只能困在方寸之地了。”
“那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哦?”
“钓鱼虾的愿望虽达不成了,打牙祭却还可以,今日县衙厨房炖鱼吃。”
“你还真是……”闫寸终究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我发现,你挺适合去厨房帮工。”
“我也觉得。”
正说笑间,安固冒雨跑来了。
只见他两手分别端着两只大碗,碗上盖着荷叶,以免淋进雨水。
“新炖出来的,我抢了四大条,你俩一人一条,我两条啊。”
安固将碗往矮几上一放,脱下鞋袜,又脱了长袍,只穿一条湿了半截的亵裤,光着膀子,那大肚子活像个弥勒佛。
落座后,他吸着鼻子闻了闻,道“什么味儿?”
闫寸“没啊。”
安固摇头,又闻了几下,狐疑地看向两人,“你们多久没洗澡了?”
“我……印象里好像就没洗过,至于他……反正认识他以来就一直在受伤,应该也不方便洗吧。”吴关闻了闻自己腋下,被熏得直皱眉。
安固“啧”了一声,骂道“脏死你们算了。”
他不再挑理,自己端起一碗鱼,直接上手抓着吃了起来。
吃了片刻后,安固对吴关道“对了,你要的犬买着了。”
“靠谱吗?”吴关问道,“我对此一窍不通,咱们可莫被人骗了。”
“放心,我多方打听,寻着一位训犬高手,我将你的要求详细说过,那位训犬师从前虽未曾如此训练过犬,但他觉得可行,愿意试试,犬是他帮着挑选的。”
“那太好了。”吴关道“多久能训出来?”
“约莫一个月。”
不明所以的闫寸听了个大概,这时插话道“你们说啥呢?”
吴关解释道“此番与嵇胡残部较量,我曾借用县令所养的细犬。本以为能派上大用处,谁知,那犬并未经过训练,不懂得指令的意思,只在山里胡走一通,耽误了些时间。
若换一条训练过的犬,说不定你在那陷阱中时,我就能找着你了。
所谓有备无患,我打算训练几条犬,给咱们做帮手。”
“我确听说过,训练过的犬能做许多事,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