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来不及表态,因为楚牧的刀已指向了闫寸。
“他乃凶徒同党!”
楚牧有这样的猜测,并不稀奇,闫寸并未解释,只是看向了赵参军。
赵参军挡在两人之间,刚要解释,只听一个声音从文学馆后传来。
“不好啦!遭贼啦!我的衣裳呦!我的银钱呦!秦王妃给我做主呦!”
不用看,世子老师醒了。
他光着膀子,只穿一套亵裤,自文学馆后转出来,双臂叠在胸前,可怜兮兮。
看到满地死尸,他一愣,骂了一句“娘咧”,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相熟的长孙无忌等人。
“这是怎的了?”他问道。
“学士们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长孙无忌担忧地凑到赵参军跟前,道“我刚听凶徒说,秦王妃……”
赵参军叹了口气,道“秦王妃被这些人劫出了府,下落不明。”
“既知道被谁劫持,只要审讯得当,人就能找到。”对胞妹的安危,长孙无忌一带而过,他反倒更担忧秦王“这些人敢对秦王府下手,莫非秦王已经遇袭?”
倒不是他不关心胞妹,只是他更清楚,秦王是树根,树根死了,其上的枝叶果实都将不保,介时胞妹的命也将不保。
“我也担心……”赵参军道“但或许事情还有挽救的余地。”
“哦?”
“我已派人出府,快马加鞭去追秦王,向其通报险情,若能让秦王提前防备,局势便在掌控之中。”
“你的意思是,秦王还未遇险?”
“应该没有,因为这些凶徒还未来得及动手,是我们发现……不……”赵参军将闫寸推到了跟前,道“是他前来通风报信,我们才识破凶徒。
我推测,这些凶徒必然在等消息,一旦秦王殒命的消息传来,他们就会开始屠府。”
长孙无忌看向了闫寸。
“闫县尉?”
“你认得我?”闫寸道。
“你以为能称得上长安官人谱的只有安固一人?”
既被看穿,闫寸便不再隐瞒,而是道“此番闯入秦王府,乃是闫某的个人行为,与万年县衙无关。”
“立了功是你的,出了事与你无关。”长孙无忌一句话打消了闫寸的顾虑。
“多谢,”闫寸一拱手,看向了在秦王府正门擒获的老者,“我要向他验证一件事。”
“请便。”
闫寸大步跨到老者面前,道“秦王妃不在你们手上吧?”
“不,她……”
“若你们有本事掳走王妃,又何必提出放你们进内院的要求?”闫寸晃着手上的铁钩,道“还是说,上了刑你们才肯说真话?”
闫寸后退了一步,他已不需要老者的回答了。
有时候,答案并不需要用嘴说出来。
闫寸踱着步,道“如果秦王妃不是你们掳走的,那会是谁?……为何她的婢女被人打昏?……清河王呢?你们将清河王怎样了?为何他的马会到秦王府正门寻找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