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寸心中一万头某马呼啸而过。
什么叫被人掳走了?堂堂秦王妃,在自家戒备森严的府邸,被人掳走了?特么的……
这消息够不够劲爆?太够了,若认为凭此就能让赵参军将怀疑抛之脑后,闫寸可就太天真了。
赵参军亦吃了一惊,他愣了一瞬才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前来报信的仆役已急哭了,“是一个婢子发现的,婢子去给王妃屋内的花换水,发现屋门半敞,王妃的贴身婢女知春昏倒在地,王妃不见了。
我们拿水泼醒了知春,问了情况,方知一名蒙面男子闯入屋内,打昏了知春……这岂不就说明,王妃是被蒙面男子掳走的?
我们已经开始在内院搜寻,但恐怕……”
仆役不敢说出那个最坏的结果。
“黑子。”赵参军唤了一声。
名为黑子的府兵上前一步,赵参军对他道“你最擅长侦查,速带两人去内院,勘察相关情况,我随后就到。”
“是。”黑子领命离去。
赵参军又转向一名府兵道“你带十五人,加派各处院门的守卫,不能放任何人出府。并通知所有巡逻府兵,立即搜府,若王妃还在府内,务必将人找出来。”
“是。”
府兵领命欲走,被赵参军叫住了,又嘱咐道“敌在暗,我在明,须小心暗算,兵卒三人一组,切莫单独行动。”
“是。”
交代完一应事务,赵参军带着余下的兵卒把门房和闫寸一并围了起来。
他们已看清了闫寸的样貌,确定闫寸不是自己人。
“今日之事必与你们有关,说出秦王妃的下落,说不定还能保住性命。”赵参军已拔了刀。
王妃失踪,这可是天大的事,赵参军绝不是闹着玩的,他不介意杀鸡儆猴。
只等了一个弹指,下一刻,他的刀砍向了闫寸。
与三名身份待定的门房相比,混入秦王府,还穿上了府兵铠甲的的闫寸显然更加可疑。因此,赵参军将闫寸列为重点关照对象。
兵卒们一看赵参军动了手,便也抽刀砍向了门房。
动手的人统共十一个,并不算多,但因为是三方混战,场面瞬间大乱。
赵参军及其手下一心要捉住或者杀死异己,在此情况下,闫寸及三名门房暂时成了盟友,但这盟友关系十分脆弱,那门房中的老者趁乱向闫寸下了两回黑手,好在闫寸眼观六路,躲过了。
门房们原本唯唯诺诺的神色,已经凌厉疯狂起来,朱小丙还自袖内摸出——与他对战的兵卒以为他要摸出匕首之类的短兵器,然而并不是——没人看清他摸出了什么,只见他朝攻击自己的兵卒甩了一下手,然后,那兵卒就倒在地上捂着脸呻吟起来。
闫寸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大喝着“退!快退!”
与此同时他一把揪住倒地兵卒的后领,将人向后扯了约莫五步。
只见那人脸颊、鼻子上有多处腐烂,右眼眼皮处亦有腐烂,所幸未伤到眼睛。
“是绿矾油!”闫寸道。
绿矾油乃是道门炼丹的材料,虎狼之性,可使纸、木、皮肉迅速腐蚀。
看着那狰狞的腐烂伤,众人愕然。闫寸第一个提刀冲向了朱小丙,他需要用实际行动摆明立场。
冲上去的同时,他暗暗叹了口气看来此番别想事了拂衣去不留功与名了。
对付使阴招的人,闫寸唯一的经验就是快,出招快到让对方应接不暇。
佩刀连劈带砍,朱小丙没有兵器,只有躲闪的份儿,接连两次,他又去摸袖子,均被闫寸的攻击打断了。
他能缠住朱小丙,却无力以一敌三,好在赵参军很快做出了决定,或许是出于先利用闫寸先制服门房的打算,他带着手下兵卒,缠住了其余两名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