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应激反应,反正,吴关感觉有一股力就势向前一捅,剪刀直刺向他的心口。
太近了,吴关根本躲避不及,剪刀尖儿刺进约莫半寸,顶上了他的肋骨,无法继续穿透。
血缓缓渗出,洇湿了胸口一小片白衣,即便在黑暗中,也甚是显眼。
翠翠松了手,不知所措地瘫倒在地。
“我……没想杀你。”
吴关将剪刀拔出,指向翠翠,“去跟官府说吧。”
“什么?!”翠翠大惊。
吴关继续诈她“还有杀死卢夫人的事,一并去跟官府说吧。”
“疯了,你疯了——”翠翠突然起身,抄起吴关的手杖,向他的天灵盖抽打过去。
吴关爬不起来,只能勉强翻滚躲避,拿手中的捡到格挡,脑袋磕在桌角,震倒了一只茶杯。
茶杯咕噜噜滚下来,啪——摔碎了。
翠翠的第二棍又抽了下来,直捣向吴关脑袋,她已不再掩饰杀心。
吴关摸出爆竹,擦向手腕上的皮质手环,并险躲过了第二棍。
他已经滚到了桌子与床榻中间狭窄的死角,再无退路。
一下,两下……
不会受潮了吧?爆竹迟迟擦不燃,吴关急得直冒泡。
第三棍来了,他只好暂且放下爆竹,空出双手,寄希望于能够施展出空手接白刃。
镗——
手杖被一把环首刀截住了。
“闫不度?!”吴关差点喜极而泣。
“我听见杯子响。”闫寸简短地解释了一下他迅速出现在此的原因。
显然,他再次施展了暗戳戳摸进别人家的本事。
看到吴关胸口一小片血迹,闫寸问道“你怎么样?”
“不要紧,皮外伤。”
闫寸转向翠翠道“袭击官差已是死罪,也不多卢夫人这条命,痛快点招,少吃些苦头。”
翠翠早已六神无主,眼泪小溪似的往下淌。
“我不知你是官差啊……”她摇着头道“我没杀她,我什么都不知道……”
吴关胸口的殷红扩大了一圈,闫寸不想在此浪费时间,冲着门外打了一声唿哨,立即有官差流水一般涌进院落。
他们手中的火把将刘府照得通明。
小刘员外惊慌起身,却不敢出屋,只躲在门后大声问道“怎的了?这是怎的了?仆役呢?人都死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