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在另一名护院肩上。他并不想杀人,只伤了他握刀之手一侧的肩膀,让他无法攻击。又砍伤了他一条腿,让他无法追上来。
疯牛横冲直撞,整个国公府都惊动了。
“走水啦!”
“快来救火啊!小心疯牛!”
“先将夫人送出内院!小姐呢?小姐抱了吗?”
闫寸将杏花的尸体扛在肩上,快步冲向国公府后门,吴关一瘸一拐紧随其后。
国公府后门亦有两名门房,他们看到了浓烟,听到了走水的叫嚷,愣在原地,不知该不该拦住向外闯的闫寸。
闫寸大喊道“愣什么?快去救火啊!人都烧伤了!”
言外之意,他是扛着伤员去外求医的。
吴关也跟了上来,问道“有没有车?靠人扛伤员,岂不要累死?”
此刻,谈话的节奏已被两人控制,门房只觉得已到了万分紧急的时刻,仿佛国公府内半数人都被烧伤了。
他们依着吴关的要求开了后门,一人放下了靠墙而立的板车,另一人跑去牵牲口。
好在,牲口距离后门并不远,闫寸将杏花的尸体放上板车,牲口就牵来了。
那是一头毛驴。
闫寸将驴套上车,吴关坐在板车边沿,两人均不多言,甩鞭就走。
出国公府后门,吴关回头一看,“啧”了一声。
“好大的烟,”吴关道“不会有房子失火了吧?”
“可能。”闫寸道“木质结构的房子,天又干热,说着就着。”
“不会把国公府烧没了吧?”
“有可能。”
吴关……
国公府周围自然也都是官宦人家,大家同朝为官,本就相熟,又怕火势蔓延到自家,于情于理都会打发奴仆帮忙救火。
几名不知哪家的奴仆,正提着水桶往国公府后门赶,看到驴车上的两人,感慨道“要了命了,火势怎的这般大。”
闫寸在驴屁股上抽了一鞭,加快速度,并不接话。
转过街角,又见有身披火浣布的武侯,急慌慌往国公府赶。
看到驴车上灰头土脸的三人,武侯们急得直冒泡,压根顾不上问一问火势。
“先去国公府正门,牵上咱们的马。”吴关道。
他知道闫寸舍不得瘸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