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儿!”
“多谢。”
闫寸迈开大步迎了上去。
“魏冼马,下官有礼了。”闫寸深深拱手。
魏徵并未停下脚步,只是将速度稍微放慢了些,“你是?”
闫寸在旁跟着,答道“万年县尉,闫寸,闫不度。“
“是你。”魏徵停了脚步,“我听说了,卢员外死时你在。”
闫寸指了一下捉拿刺客时他翻过的内墙,“我就是在那儿捉住刺客的。”
停顿一下,他刻意强调道“捉了活口,这个您知道吗?”
“大功一件,可喜可贺,闫县尉高升指日可待。”
“还望魏冼马提携。”
“我?怎么个提携法?”
“您只需保住性命,就是对下官最大的提携。”
闫寸抬头,盯住了魏徵的眼睛。
魏徵其实听说过阎罗的名号,但他从前不以为意。
不过是个八品县尉,与权力中心相去甚远,况且,魏徵心中一直藏着一份孤傲。
他可是太子的人。
有朝一日太子继承大统,他便有从龙之功,飞黄腾达不过是时间问题,萧瑀权力够大吧?裴寂圣眷够浓吧?那又如何?他迟早要将他们踩在脚下。
如此,他自然不会将一个小小县尉放在眼中。
但此刻被闫寸一盯,他的目光竟躲闪了一下。
闫寸什么也没说,他用眼神向魏徵传递了一个信息你的事,我都知道。
唬人的吧?!
魏徵强迫自己跟闫寸对视,怒道“休得信口雌黄,本官现在就可治你的罪!”
“当然。”闫寸淡定道“您最好现在就将我押送刑部,这样我就能把老爹交代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上头,您猜猜,若上头知道您正谋划刺杀秦王,会不会惊动圣上?会不会连累太子?”
从老爹那儿获得的信息,使得闫寸心中有了大致推测。
魏徵是最好的镜子,能帮他分辨出那推测的对错。
“休得满口胡话!”
魏徵虽在责怪闫寸,眼睛却不安地四下逡巡了一周,似乎怕人听到闫寸的“胡话”。他嫌恶地甩袖,仿佛闫寸是一块不好揭掉的狗皮膏药。虽然嫌恶,他却没有抬脚离开。
一个人的话可以骗人,行为却不会。闫寸知道,他已拿捏到了魏徵的痛处。
于是他继续道“劫走杏花,以她来要挟她的弟弟玄远,让玄远趁入秦王府讲经之便刺杀秦王……很妙,常人很难对和尚起戒心……魏冼马,您不必将我当成敌人,我说了,我还指望您提携。”
魏徵脸色缓和了些,语气也轻柔了许多,“闫县尉想让我做什么?”
“您应该更关心我能为您做什么吧?”闫寸道“我会将此事压下,即便老爹已经招认,也不会牵扯到您,您的计划仍可进行,万年县衙正大力搜捕杏花,若找到了她,我保证,她也不是问题。”
“这非同小可。”
“芝麻大的小事,我怎好意思献给太子做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