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师傅说漏嘴,我才知道了那药丸的来路。”
闫寸的左拳在右手掌上捶了一下,骂了一声“糊涂”,又问道“卖药丸时你可在场?”
“在的。”
“说说具体情形。”
“具体的啊……和往常一样,就是……师傅说那是他新炼制的药,行阳之效如何好,订购的人如何多……没什么特别的。”
“他有没有明示或者暗示卢员外,将那药丸转卖或转赠给别人。”
“这……”小道士一脸不解,“转卖应该不用,卢员外不缺那点钱吧,至于转赠……诶不是,我师傅为何要多此一举?药丸卖给卢员外,便万事大吉了。
您说的那些统统没有,那笔生意很顺利,卢员外给钱很爽快,在卢府停留了不足半刻,我们便离开了。”
“请你师傅转卖药丸的女子,其音容、体貌可有什么特征,你细细想来,不要漏过。”
“她……戴了斗笠,斗笠外蒙着白纱,看不到面貌……但我觉得她很美。”
“为何?”
“就是……觉得。”
见闫寸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又冷了一分,小道士一番绞尽脑汁,形容道“我那天送她离开时,很想跟她亲近,觉得她很……好。”
小道士低着头,阳光透过典吏衙敞开的大门照在他的耳朵上。他的耳朵红彤彤的。
“她仿佛是个仙女。”小道士总结道。
绝世独立。
闫寸记得,环彩阁阁主这样形容劫走杏花的女子。
那女子也戴着斗笠,也是以纱遮面。
两桩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的案件,因为一个体貌相似的女子而有了交集。
闫寸又问道“你可见过那两枚药丸?”
“见过的,这么大,浅黄色,闻起来……”
闫寸掏出自刘员外袖内搜出的紫色锦囊,将锦囊内面翻到外头,指着药丸化开留下的痕迹道“你看看这个。”
小道士接过,凑近观瞧一番,又放在鼻下闻了闻。
“就是这个!”他十分笃信。
闫寸却对他的判断存疑,“你有几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