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苍凉。她的妈妈就是那样的,等待着爱人的归来,甚至临死,还要求葬在山间车站对面的山头。
张赐与他的妻是一段跨时空传奇,他们是相爱的人。
“你也不知这匕首的神奇。所以,你带着它,赶紧走。”辛晓月急切地催促。
“不能走。”张赐回答。
“不要让她伤心,不要让她等!”辛晓月说。
张赐愣了一下,摇摇头,说“这东西对于我们的科技研究有大帮助,我不能使用。而这个盒子就是专门用来盛放它的。现在,它是国家的东西。”
“我相信国家更愿意你活着,将更多的好的东西留下。”辛晓月继续催促,“快走。你在这里——,或者我们无一生还。”
张赐看着她,没有说话。
辛晓月见他没有行动,便继续浅说“兀澄澈以为手持了碎片,在这里与我们同归于尽后,他还能逍遥穿梭。而留给江瑜的就是失去所有,这些病毒会欢快地散发出去。只是他没计算到,宁远早就针对此有了研究,在这里设下了天罗地网的防御。他的这个玩意儿失效了。而今,你在这里,或者——”
“你觉得我是无辜者,是不?”张赐微笑着问。
“是。”辛晓月咬着唇点了点头,“至少你不该在这里。你跟江瑜没有任何关系。”
“当年我跟兀澄澈交手的时候,我就不可能置身事外了。或者说,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不可能置身事外了。”张赐笑了笑,继续说,“我自小,就被赋予了家国天下的责任。与我的妻子安度了那么多年的安闲,已是足矣。如今,也是担责的时候了。再说,没到最后关头,谁晓得会怎样?就我观察,这家伙学业不咋样,科技的东西也是个半吊子。你要知道,他面对的是江瑜,是宁远,更是我们这个国度。你要相信江瑜,相信上级,相信我们的国。”
“你挺有信心的。”辛晓月撇撇嘴。
“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而且,我奉的命是拿捏住这人,若有特殊情况,格杀勿论,诛魂灭魄。”张赐严肃地说。
辛晓月不再劝说,只瞧着已经被打得鬼样子的兀澄澈,叹息“真想结果了他。”
“放心,若真有不测,我让你亲自动手,可好?”张赐说。
“行。”辛晓月丝毫没推辞。
两人说完就守着兀澄澈,坐在房间里看向窗外。窗外,初夏的日光在碧绿里跳跃,竹林在风中摇曳,风姿绰约。
世界还是一派生机盎然,仿佛兀澄澈说的一切都是幻觉。
“放心,病毒也是有迹可循的。日光之下,必有迹可循。有迹可循,就可消灭。”张赐忽然说。
辛晓月想说“怕我们等不到找到消灭的时刻”,但她没有说出来,只很坚定地回答了一个“是”字,就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