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漓若双臂绕上他的颈项,唇齿痴缠,清香溢满,沁入心肺,陶醉沉沦。
他的心头悸动,强劲的臂力不知何时紧紧箍住纤细腰间,将她娇柔的身躯揽入怀里,贴在胸口。他的脑子一片空白,那些顾虑担忧统统无存,刻意压抑的火焰瞬间爆发。他不断加深唇齿霸凌,汲取她的清醇香甜。
沉醉之际,只觉得面具一松,他扬掌包拢她的小手,动弹不得。
苏漓若怔住,埋头他的胸口,被他裹住的手倔强不松开,死死抓着面具。耳边传来他急促的喘息,似乎很矛盾,也很痛苦,是那种想奋不顾身,又身不由已的纠结。
而苏漓若执意坚持,她想在临走之前看看魂牵梦绕的容貌,那怕一眼,也不枉经此一遭磨难,无憾了!
自非邪将真相揭开,她也彻底顿悟,只要他活着,而她知道他活着,清楚他在某一个地方活着,并且活的很好。万人敬仰,身份崇高,权位尊荣,隶属一个神秘的族群,负其盛衰使命。
也许,他天生不凡,即便落寇亦如雄鹰击空振威,逆盘遨翔。
上天总算待她不薄,留一份念想可期,痴一人可待,此生不得朝朝暮暮,却是情深何惧孤寂?
是的,她心愿已了,不再苦苦强求,辜她一人心伤,可遂风平浪静,回归和谐。
相持片刻,他颤栗松开手掌。
苏漓若轻轻一扯,面具滑落,呈现眸光之中是那俊美逸致的面容,一如往昔那般冷傲。
苏漓若潸然泪下,怎样的梦寐以求,生死断肠换得这一面之缘!
她哭到不能自己,即便彻底顿悟,不再苦苦纠缠,即便深明大义,决绝放手。但这一刻,她的思绪倾覆,心如刀绞,痛到窒息,似乎每一个呼吸都令她遭受凌迟般的肆虐。
他怔怔注视,她的每一滴泪水皆在他心头荡起一圈疼痛,似乎剜着血肉。他迷惑:是他让她伤心么?
苏漓若捧着他的脸,含泪朦胧凝眸,再一次踮起脚尖,唇瓣贴着他的额头轻吻,一路下滑,柔绵绵地顺着鼻梁触及他的嘴唇,和着苦涩泪水撕咬。
他茫然惊痛,方才见她狼狈,此时见她痴狂,他的心溃不成军,倏然沉沦,不顾一切堕落。
挥掌之间,一面硕大屏风坠截,严严实实遮住室内情景,只闻得清脆衣物碎裂,待声响荡尽,榻上纱幔散落,惟余一室缠绵悱恻。
炽烈旖旎过后,他恍然惊醒,呆滞地重叠零片碎段,织成一幕惊艳的画面。
他竟控制不住自己的定力?错得这般离谱!惊愕之际,触目娇媚的人儿,他的心瞬间柔软的一塌糊涂。
错便错了,那又如何!
他脸色峻冷,眼眸凛冽,已然不是那个沉稳从容的寒措氲,顷刻之间,仿若另一个狂妄菲傲的人。
低首细详怀里沉睡的人儿,他的嘴角不知不觉泛起一丝柔然的甜蜜。
原来飞蛾扑火并非都是焚身毁损,自取灭亡的惨痛,亦是甘饴如蜜,涟漪痴缠,香醇如酒,蚀骨沉醉的销魂。
就此沦陷,他也甘愿。
轻轻落下一吻在她鼻尖,他蹑手蹑脚下榻,看着榻边撕碎的洁白素衣,他有些心虚,眼神一阵慌乱,无措地挠头,心里苦恼叹息:他居然如此粗鲁,半点都不懂的怜香惜玉!
暗暗责备恼怒自己好一会儿,他抬头看着沙漏,速然穿衣披氅,戴上面具,挥手屏退障碍,大步而去。
打开石门,便看见惴惴不安,颓坐阶台的俩个少年,他们听到声响,回头惊喜叫道:“族长!”
他微微颔首,见阿元翘首探目,突然想起什么,吩咐阿辛去石窟拿套素净衣服。
阿元一脸疑惑,不解看着阿辛急忙捧着一套灰白衣服跑来,族长接过转身进去,须臾,返手关上石门,迈步下阶。
阿元愣住,直到阿辛推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