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劲!”
阿元闻言,刚淡忘的愁绪又涌心头,脸色忧虑,摇摇头道:“我此番上山,若得族长同意,就去圣殿,跟随姐姐…”
“什么?你要去做守殿之士?”阿辛大为惊讶。
阿元嗯声,沉闷一会儿,忧郁问道:“阿辛,族长清醒过来,为何都不问姐姐去哪儿?难道,族长不记得吗?”
阿辛怔了怔,许是没料到阿元还在纠着这事,默了一会,他揽着阿元过去榻边,劝道:“阿元,有些事咱不懂,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我们只管尽了本分就好!”
阿元扑闪灵颖的大眼睛,直愣愣看着阿辛,正要点头,却想起苏漓若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又难受起来。
入夜,寒措氲和衣躺在榻上,辗转难眠,脑海里总是闪着一些片段,使他分不清是梦是幻?倏地,他想起什么,摇了一下榻沿铃铛,很快,阿辛匆匆进来,后面还跟慌张的阿元。
“族长!”阿辛上前,来到榻旁。
寒措氲抬了抬眼皮,慵懒问道:“谁上的药?”
阿辛迟疑了一下,心想:族长莫不是记起一些?怎么深更半夜突然问这个?
“是…”阿元探头一侧,见寒措氲懒散躺在榻上,漫不经心地微忪眼睛,急忙又缩回来。
阿辛投了一眼他,答道:“是我包扎的伤口。”
寒措氲轻轻哦了一声,霍然睁开眼,瞥了瞥,淡然道:“无事,去吧!”
“是。”阿辛行了礼,退出,顺便带走心事重重的阿元。
偏殿。
非邪仍将苏漓若安置偏殿室内,他静静陪着她坐了一夜,待到天亮,一言不发起身出去。
临到下午,非邪进来,端着饭菜,想到她动弹不得,便亲自执勺喂她。
苏漓若一脸惨白,由昨日刚带回来时的满目愤懑,直至现在的漠然。
非邪送到她嘴边的饭无法喂进,她始终咬紧牙齿,麻木不仁枯坐榻沿,呆滞的眸子,渐渐萎废,黯然无光。
非邪也不逼她,僵持片刻,端起饭菜径直出去。这一走,到了第二天午时进来,手里还是托着盘子,装着饭菜。
又如昨日一般,非邪僵持一会,也不勉强,将勺子往托盘一放,置在案几上。却并不急的离开,负手来回来踱步,边缓慢步伐,边自顾自地叨念:“今晚亥时祭天之礼,子时我送你离开…”
苏漓若刷了一下脸色死灰,漠然的双眸渐渐燃起,却是熊熊的猩红火焰,迸裂噬血般躁狂。
非邪并不理睬她眼里的滔天恨意,继续说道:“你放心,阿曦那边,我会跟她说清楚,告诉她,你回去抚幼儿,待她身子调养好,你们就能团聚…”
一阵巨浪突击她的心间,将她拍撞的五脏六腑俱痛。
“至于…寒措氲…”非邪顿住脚步,沉吟片刻,又道:“日后无你,他也会淡忘,毕竟,身负重任,容不得懈怠。”
苏漓若呼吸骤停,心如刀割,剜的支离破碎,偏生痛不致死,还能清晰感受锥心之焚。
“丫头!”非邪迈步过来,蹙紧眉头,沉重道:“老夫宁可你恨之入骨,少不得将我千刀万剐,也不能罔顾全族上万条性命!”
猛地,脏腑汹涌翻腾,苏漓若哆嗦着身子,抑制不住颤抖。即便死死咬住牙,紧闭嘴唇,嘴角缓缓溢出一股血流,倾垂而汩,染了洁白衣裳,恍如妖艳之花,熠熠生辉。
“丫头…”非邪大惊,疾手一扬,解开她的穴道,扶她盘坐,挥掌运功,击背疗伤。
大约一个时辰,非邪汗水涔涔,浑身湿透,方收回双掌。
苏漓若死灰般的脸色渐起暖和,惨白唇瓣微染温度,整个人也有些精神。
非邪支撑着下榻,犹如地府炼狱走一遭般颓墟。
他摸索着挨到案几旁的凳上,屏息调疗内功,只是功气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