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粗重的喘息,不断地喷洒她脸上。
苏漓若惊恐,不知他为何暴怒了!但她想起非邪所说的蔻虚观那一幕,难道,他又复发了?
“寒…”苏漓若困在他的臂弯,浓烈而炽热的气焰灼得她几乎燃烧,她刚出声。他俯首,如火焰般的嘴唇覆上她微凉的唇瓣,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崩塌,他疯狂肆意地汲取她甘饴的清香。
苏漓若脑子轰隆隆炸开,惊颤瞪大眼,浑身血液刹那凝固,不知所措,也忘了推开他。可他的力道之大,几乎将她揉碎,塞进胸膛,她又如何挣脱的了?
许久,久的苏漓若近乎窒息,感到心口空气稀薄,一丝丝被他抽走。一阵眩晕袭来,她陷入黑暗,瘫软的那一瞬间,她的脑海窜出邑王府的情景。他生气时,便是这般狠戾霸道地肆虐她,后来,回月邑山庄,他的身上很少出现这种戾气…
恍然在一片漆黑摸索几圈,她又觉得全身勒得难受,宛如溺水般找不到浮木。就在她以为沉沦之际,一阵鞭笞声彻耳贯入,竟惊醒了她,只是当她掠开双眸,仍然一片昏暗。
她以仅存的微薄气力挣扎,余光瞥见非邪手执长鞭,铁青着脸色,使出浑身力道,扬鞭抽打。
寒措氲将苏漓若牢牢拥在怀里,难怪她睁开眼,还是一片昏暗。他的臂力如铁,箍着她紧贴胸膛。而他背后对着非邪,任凭长鞭抽打,随着鞭声频繁,披身的风氅撕裂声赫然骤响,扬起一片片破碎。
苏漓若感到头痛欲裂,浑身又动弹不得,动了动嘴唇,却发现喉咙干涸,几乎失声。
扑哧!扑哧!鞭挞入肉的沉闷声,震撼苏漓若心间,像抽在她的身上,阵阵撕痛。
苏漓若大口喘了几瞬气息,迸发出沙哑的嘶吼声:“别打了…”
鞭声倏然消停,寂静片刻,非邪扬手弃鞭,顿足上前,厉声喝斥道:“孽畜,还不放手?”
苏漓若抬头,撞入他深邃不见底墨潭般的眼眸,她怔住,他眼里决裂出一道道伤痕,搅着汹涌的情绪。
她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何他会如此痛苦?失控暴怒,甚至,发狂。
但他的眼里那崩溃的绝望令她颤栗,五内揪痛,他怎么啦?
寒措氲一瞬不眨盯着她惨白的脸色,颤栗的唇瓣,他心底划过刺痛,迟缓钝拙地一点点松开臂弯。
苏漓若得以解脱,难受地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心惊胆战地忖道:他难道想勒碎她吗?
非邪快步过来,扶着苏漓若,轻拍后背,为她顺气。
寒措氲僵滞,瞳孔却猛缩收紧,苏漓若几乎喘不气的难受模样彻底击锤他的心房,震碎他的狂乱,霍然清醒:她差点命丧他手中!
原来,寒措氲离开圣殿下山,却在半道碰上沐芷。
这也难怪沐芷心焦如焚,不顾禁忌上山找寒措氲。
自苏漓若入居圣殿,根本不见寒措氲的人影,说好第二天回去,却临到午时,才派阿辛策马下山。阿辛找到她,转达了寒措氲意思,他还有事,得继续留在蔻虚观,族里大小事务暂由她定夺处理。
沐芷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无可奈何,她隐隐猜测,寒措氲滞留蔻虚观怕是为了苏漓若吧!可他都不计后果吗?且不说圣殿禁止旁人入内,就族里一大堆事情等他裁决,他究竟想干什么?在殿外守着她吗?
沐芷越想心里越苦涩,她跟他将近两年的朝夕相处,也抵不过苏漓若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光么?
可她能怎么办呢?即便他一个关怀的眼神都不曾给予,她还是一如既往,竭尽全力为他排忧解难,成为他最得力的助手。曾经,她以为她的忍耐,她的付出,他会用心感受到,她,势必是他日后的贤内助。
失望几乎将她覆没,她仍然强打起精神,为了挑选守殿之士而紧锣密鼓地筹备事宜。
沐芷一见寒措氲的面,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