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损兵将过半,惨败荒逃。
遭此屈辱的南楚王将滔天愤焰迁怒国师弟子,而朝中那些嫉恨已久的大臣们,纷纷上奏弹劾。举例国师乃妖法作怪,蒙蔽圣目,欺瞒圣意。他收留贫民,养育孤寡,实属壮强阵势,暗中招兵买马,如此谋逆之心,简直昭然若揭。
南楚王闻之暴怒,下旨革去仙逝的国师封号,获罪一众弟子,顷刻之间,屠声四起,残暴杀戮,哀号一片,血流成河。
幸尔,弟子们在南楚王败仗之时,预感厄运骤降,已悄悄送走一部分,剩余的人正准备逃走,却成了刀下亡魂。
弟子们带着残存的巫族一脉,翻山越岭,来到穆云山定居。
穆云山地势险峻,却物产丰富,巫族隐世而居,外人无从寻迹,都以为在那场残暴屠杀中灭绝。殊不知地杰物广,人灵聪宇,短短数年,便壮实巫族一脉,人丁兴旺。
后来,外界泛扬巫族神秘诡异,竟在那场浩劫屠杀,复生存留。传闻神乎邪乎,令人望而却步,不敢涉险探索。
其实,这是巫尊令人故意散布出去,目的是为了杜绝猎杀者的追捕,也为了阻止好事者的涉奇之心。
当然,巫族一脉传承国师,对天宿星象,卜卦推算还是精湛奕权,旁人外者自是望尘莫及。族人习武壮体,修炼心得,灵力术语,自成一派。
这一日,苏漓若陪着非邪蹲坐后殿门槛,听他奋愉缓述巫族过往的盛华之繁,又郁郁叹息今时穆云族的状况,忧心忡忡。
后殿内,风墨易拥着灵曦,倾听她的细诉那两年的苦苦守候,这十多年的昏沉,置梦魇幻境之中。幸亏,非邪每日定时运气输送灵力,护她丝缕气息,不致寸断。
风墨易追悔莫及,他若知晓她的心意,岂会愤然囚宫为牢,让她白白苦守两年?而他夜夜徘徊宫墙外!
灵曦感念他寻至而来,定然经历九死一生,方能临到她面前。她遂轻叹一声,消将往事化烟云散去,除却满腹惆怅,还有爱恨怨念。
她偎依他的怀里,双眸神采奕奕,溢得一室黯然失色,她却毫不知觉。
她这一生,脾气清冷,又爱得太满,性情傲斐,却深陷僵局,本是高昂姿态,最后卑微尘埃。
苏漓若感觉到身后响声,回头见是风墨易,忙站起来,叫道:“父皇。”
非邪则沉着脸一言不言,许是跟苏漓若叨念了太多太久,他有些疲倦地闭上眼,斜靠着门框,似寐。
风墨易看了看非邪,招招手,轻声对苏漓若道:“若儿,你来一下!”
苏漓若侧身边看了非邪,点点头,随风墨易进去内室。
待俩人离开,非邪蓦然睁开眼,此时,他心里思忖的不是风墨易找苏漓若作甚?毕竟,他们是一家人。
他担心的是,苏漓若究竟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准确的说,她是否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对于穆云族的现状,寒措氲至关重要,他的能力毋容置疑,能否重振穆云族,就看他的作为。
不管遭遇什么,非邪始终相信,惟有寒措氲才能稳住风雨飘渺的穆云族,况且,他的身边还有沐芷这个得力的帮手。
思之,非邪猛地想起,苏漓若称风墨易为父皇,但很明显,她根本不是风墨易的女儿,难道…
不可能!非邪犹记当年,七皇子出生时,风墨易已有三个皇子,如此看来,苏漓若也不定是他哪一个皇嗣的妃嫔!
想罢,非邪微微松懈,再次闭目假寐。
苏漓若随着风墨易来到内室,冰棺融化成水,慢慢凝干,只剩一滩水波,微微漪涟。
许是身子虚弱,灵曦依斜座上,也难怪,昏沉十多年,一朝醒来,见到心念之人。若不是她生性清冷,怕是心潮如涌,支撑不住。
她眼底微含温意,对着苏漓若婉柔一笑,她自冰棺掠开眼的那一瞬,触目令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