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勿焦躁,先静心须定。”
“若儿,你别靠近!”风墨易回头,急忙阻止道:“这里甚是邪乎,只怕设了一些旁门左道,不可轻易踏入…”
难怪,非邪将他领到殿宇,转身就走,原来,非邪在地砖上做了手脚,生生困住他。
苏漓若自然也明白这是非邪的手段,或是想让风墨易知难而退,又或许心有不甘挫挫风墨易。
苏漓若暗叹:老前辈岂非多此一举!以父皇的固执,这么多年都不曾放下,临到眼前,怎会退缩?
苏漓若思及,轻盈飘扬,落在风墨易身旁,不等他反应过来,低声道:“父皇,别着急,待会儿跟着我走就是。”说着,她屏息贯注,意念渐拢,凝神聚焦。
风墨易感到地砖不再摇晃移动,脚下一片清晰,他心里暗惊:她如何懂得这些?他揣测,非邪施了一种乏影术,其实,并非地砖飘移,而是瞳孔错幻。偏偏他破解不了,愈心焦,错幻愈厉害。
令风墨易疑惑不解的还有那个叫寒措氲的族长,尽管面具遮挡,却从他看苏漓若的眼神,风墨易隐隐觉察不对劲。
但历经风雨沧桑的风墨易,心态已然淡泊,尤其看到她至始至终敬重他,称他为父。即使他杀意已起,她仍坦然面对,没有丝毫的怨恨,甚至与他并肩跪求非邪。
风墨易不可能不感动,他想,终是儿子所爱之人,以后权当多个女儿吧!至于,她跟寒措氲之间,他选择相信她!
“父皇,快走!”苏漓若以灵力遏制乏影术,将错幻荡尽,回头提醒风墨易。
风墨易颔首,刚迈出一步,非邪无声无息出现俩人面前。
“前辈!”苏漓若以为他要阻挠,微蹙眉头。
非邪怔怔注视她,半晌,赞叹道:“果然是个聪慧的丫头,这么快就悟出如何使用灵力!”
苏漓若一愣:他居然知道她拥有寒措氲的五成灵力!看来,所有的事情都瞒不过他,也就是说,穆云族大小事,他无不深知。
苏漓若忖度之际,风墨易已跨步走进内室,非邪脸色骤然一沉,似乎风墨易每一个脚步如捶鼓般,都敲打在他的心上。猛地,仰头长叹,面如死灰地转身。
苏漓若眸光暗了暗,迈步朝内室而去。
入了内室,苏漓若悄然停下,静静看着风墨易悲喜交加,俯身抚摸冰棺,哽咽轻唤:“曦儿…”
他的双手颤巍巍触过晶莹剔透的冰棺盖,熬过无数个不眠不休的深夜,尝尽蚀骨入髓的思念,他终于得偿如愿,见到魂牵梦绕的人。
她静谧无息,似逝者安眠,偏又睡颜如生,好像一唤便醒。然,却恍若罔闻,沉浸清冷梦境,不愿返尘!
叭嗒!一声,泪水滑落,滴在冰棺上,拍出一个悲鸣的音谱,直击苏漓若的心头。
她突然想起,很久不曾谱曲,久的让她都忘了,曾经文采奕奕之笔,天外飞仙之舞。
此时,这一颗颗热泪,坠落冰棺上,拍出撕心裂肺的疼痛,在苏漓若心里编织一曲荡气回肠的殇情音韵,痴了曾经深情之心,碎了封锁一室的孤寂!
蓦地,苏漓若惊愕地瞪眼,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一幕:随着泪水坠下,落在冰棺,裂开一道道痕隙,如蜘蛛网般遍布冰棺,勾勒出一幅绝美之作,满目炫光。
落泪穿冰!
苏漓若心底涌出,为这一曲,这一幅轩以冠题之名。
苏漓若原不敢打扰,这时,却情不自禁轻挪步履过去。
风墨易一滴热泪坠落,冰棺上,裂痕瞬息纵贯,一声轻呼柔唤,冰棺里,睫毛微触移动。
苏漓若诧异,几乎顿住呼吸,紧紧盯着放在腹部的纤柔双手,指尖微颤,缓缓地动了动手指。
苏漓若忘了呼叫,其实,她也不敢出声,怕这一切是幻觉,一扰而消失无踪。她目瞪口呆地看着睫毛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