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引起朝臣不满。”
叶景松微微一愣,面露愧疚,低声道:“陛下深待,受之有愧!”
苏漓若缓声道:“其实,叶将军忠心拥护两朝君主,理应受此殊荣,不过,历来尚无赐予朝臣宫中府邸之例,姐姐如此倚重叶将军,这也是你忠心护主修来的福分,旁人自然比不得。”说着,她微眯眼眸,自顾一笑,想当初,姐姐心府深沉,善弄手段。可为帝之后,却卸下以往步步为营,算计的心机,反而更容易信任身边之人。
“小公主谬赞!是先皇与陛下厚爱…”叶景松心有感触,不觉湿润眼眶。
蒋雪珂悄然伸手握住他的掌心,叶景松侧脸,四目相触,二人会心一笑。
苏漓若再一次茫然失神,疑惑不解地紧紧盯着俩人,将他们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柔情尽收眼底。
一旁察言观色的香梅,忙俯身呈了一碟小点心在苏漓若面前,轻声道:“夫人,这是新制的松花糕,您尝尝!”
香梅的适时插话,使苏漓若堪堪收回目光,淡然应声,却仍满腹疑问地道:“你们…怎会认识?”
叶景松回目,一脸憨笑,说道:“那时去都城寻找小公主,却在半道遇见雪珂主仆二人,被贼人盗去银两,身无分文,流落荒郊…”
苏漓若眉头微蹙,当时蒋雪珂离开吟月庄园,除了失去从前的忆力,心智并未受损,而风玄煜也为她安排往后的日子富裕无忧,安度余生。
苏漓若暗叹:谁曾想,她却半道遭了劫难,困窘潦倒,看来,再怎么筹谋,也无法预料未知的变数!但蒋雪珂因此与叶景松相遇,幸得他出手救助,也算是福祸相依。
苏漓若恍惚忖度,叶景松已将过程述尽,转眸注视静然倾听的蒋雪珂,幸福溢于言表道:“一个月前,承蒙陛下恩典,批准休假,先皇亲自为我与雪珂主婚成亲…”
苏漓若惊愕,怔怔看着二人,一时缓不过神,半晌,才喃喃道:“我竟不知你们已成亲,也不曾听父皇提起…”
“小公主心事郁郁,我怎敢打扰。”叶景松忙道:“雪珂自是不知道小公主的身份,故而错过宴请的机会。”
“无妨,今晚既然相遇,借此祝贺你们喜结良缘,略表心意。”原来,幸福眷顾了所有的人,却将她的遗失!苏漓若心头泛着酸楚,牵强地说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她此时的心情,如洪涛汹涌,击打着四肢百骸,就怕多呆一刻,她的心事无处隐藏,那么悲伤,便会淹没了她。
所以,她急促离开,只为了掩饰措不及防的锥心之痛。
极少言语的蒋雪珂脸上始终挂着温婉的笑容,这时见苏漓若要离去,竟有些不舍道:“雪珂先前不知夫人居住宫中,未曾拜访,失礼之处,还请夫人见谅。倘若夫人闲暇方便,可否允雪珂与夫人时常走动?”
苏漓若欲迈开的脚步,倏忽一滞,颤声道:“好!”转过身,脸色沉沉,拂袖一扬,跃出别院,消失夜幕之中。
蒋雪珂呆呆望着她轻盈而去的身影,须臾,轻声道:“她为何这般悲凉?”
香梅微愣,正要撇开话题,却听叶景松沉叹道:“她失去至爱,恐怕此生再也无法欢颜…”
“啊!”蒋雪珂猛地一惊,心头晃荡异样的情绪,低声道:“难道是那月邑庄主…”
“正是!”叶景松沉重地点点头,俯身扶起她,道:“回屋吧!你身子单薄,夜深凉意,不宜久处院外。”
“怎么会这样?”蒋雪珂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惋惜道:“前年辞别之时,见他们夫妇恩爱情深。不承想,竟遭此灾祸?可怜夫人,倾世容颜,年华正值,该如何熬过这漫长余生…”
蒋雪珂说着,眼里泛起湿气,摇头幽叹,心情瞬间低落。她突然想到什么,又道:“你与我说说,他们的事吧!她既是裕国小公主,如何跟那月邑庄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