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顷刻惨白了脸,浑身颤栗。
奈落余光一瞥,回身一个旋转,抛下交手的蒙面人,飞跃而来,临落苏漓若面前,一把扶住她,忧心叫道:“夫人…”
苏漓若抬眸,恍然片刻,逐渐稳定心神,吁了口气,淡声道:“不必如此大动干戈,都退了吧!”
奈落一怔,瞟眼扫过一旁已神色淡然的百晓生,迟疑了一下,喝令乍特和夜影。
正奋力击斗的乍特愣了愣,仍疾速抽身,与夜影一前一后,腾飞退出。
叶景松双眼炯炯凝视,慢慢收起长矛,身后的弓箭手亦放下弓弦。
“玄若!”乍特恨恨地瞪着百晓生,转身对苏漓若道:“你为何放过他?这个老匹夫仗着几分卑劣的手段,完全不顾江湖道义,这次居然敢惹咱月邑山庄,欺负到玄若你的头上,如果不给他一些苦头尝尝,以为咱月邑山庄惧他…”
面对乍特的漫骂,百晓生不以为然,大手一挥,蒙面人尽数退去,就连受伤倒地的几个同伴也一起带走。
苏漓若转眸,定定注视百晓生,眸中尽是惘然,她幻听么?不,她从百晓生的眼神里得肯定。
苏漓若的心抑制不住颤了颤,艰难地喘息,暗暗压下心头的异动。
她踌躇之时,耳边传来百晓生的悠然语气道:“夫人,我们后会有期!”
乍特闻言,欲要发怒,却被奈落阻止住,顺着他的目光,乍特看到苏漓若魂不守舍地恍惚点头。乍特纳闷地瞥向夜影,夜影也是一脸疑惑。
谁也不知道百晓生究竟跟苏漓若说了什么?乐乐文学
百晓生冲着奈落他们抱拳施礼,言语甚是温和,道:“月邑山庄果然名不虚传,诸位尽心护主,着实令让老夫钦佩。”言罢,腾空而去。
苏漓若目送百晓生离去的方向,怔忡出神。
乍特皱眉唤道:“玄若,你这一路可有受什么委屈?要是心里不痛快,咱找个机会教训教训那个老匹夫,替你出口气,也算为江湖除害。”
苏漓若收回目光,幽幽叹息,摇头不言,神情怅然若失,又隐隐悲喜交加,茫然失措。
这时夜影牵来一匹马,原来那辆马车,已不知所踪,应是马夫受了惊吓,趁乱跑了。
奈落扶着苏漓若跃上马背,一行人浩浩荡荡朝裕国城门驰骋而去。
苏漓若回到秋亦阁,刚进前院,了一迎面而来,触目苏漓若倦怠的容颜,将手里的孩子往无冥怀中一塞,面容不悦,语气略带嗔责道:“你真糊涂,孩子尚幼,岂能离了娘亲的疼爱?你这般倔强执拗,怎是为人母的作为…”
苏漓若呆呆看着他,直到眼中泛红,水波盈眶,她哽咽低泣一声:“父皇!”
了一似遭雷击般震惊,贯穿心间。
苏漓若扑进他的怀里,涕零喃喃道:“父皇,若儿该怎么办?想他念他,熬不过没有他的日子…”
了一滞了滞,缓缓抬起双臂,抱住她,从心底真切地想给予她些许的温暖。
他至今仍不明白自己缘何留下来,难道只是为了孩子的那一声啼哭击中他的心弦,莫名地心疼。
其实,他习惯了平淡而轻风的日子,对于前尘旧梦泛不起一丝半缕的涟漪,只记得在广岭寺,沏上一壶清茶,与一空大师及冥公谈笑天下奇闻异事。大多时候,都被冥公缠着列阵博弈,击杀几天几夜也分不出个输赢。只待冥公研炼丹药时,他才捧一卷经书,彻悟万丈红尘。
此时,他看着她泪流满面,悲恸万分,他的心头泛起异样的情绪,有些难受。他很想安慰她,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他轻抚着她的后背,一如哄庄儿般地轻语:“不哭,不哭,都会过去的…”
闻讯赶来的隐帝目睹眼前的情景,双眼模糊,忍不住低声啜泣,身旁的风玄璟抬手,轻轻揽住她的双肩。
小唯和孤珠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