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该放心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但愿如此!”惜瑶偏过头,看着他一脸的温柔,眸光有些痴迷,久久不曾移动。
桓帝宠溺地回目她,手心轻触她的脸颊,半晌,柔声道:“走吧!你身子骨弱,不宜在日头下晒着,虽说这几天精神了一些,不似之前那般倦乏,但还是要小心谨慎,免得晚上不好安睡。”
“嗯。”惜瑶低首看着平坦的腹部,想着肚子里孕育着另一个新生命,她的嘴角泛起柔和而幸福的笑意。
这时,依偎在桓帝怀里的灏儿突然出声,稚嫩地叫道:“父...皇!”
桓帝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注视灏儿,惊喜地微颤道:“灏儿,你叫朕什么?”
“父皇!”之前一声有些不顺口,而这一声清脆而自然。
“是照顾灏儿的念嬤嬷教他,没想到才一天,他居然就改口了!”惜瑶莞尔一笑说道。
桓帝瞬间眼眶潮湿,似乎这两声的父皇,是他听到过最美妙的称呼,相比之前灏儿呀呀学语时冲他叫爹爹,这个称呼才更令他欣喜,因为他感受到母子俩真正融入他的生命。
而他之所以感慨万分,源自他幼年的遭遇,倘若没有母后的大爱,又如何有他今日的成就?
虽无血脉关系,母后却将他视为己出,倾尽心血,为他未雨绸缪,谋权策略,护他周全。
即便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弥留之际,仍搏手为他谋得太子之位。
桓帝之所以感念于心,铭记一生,皆因抚养他的母后慈善德行,而影响他改变他。
因此,他至始至终秉承那一份善念。
许是冥冥之中,缘分早已注定,他竟然从惜瑶身上看到母后的影子,而灏儿仿佛是他的幼年。
话说风玄璟离开柔然,孤身一人历游天下,逍遥江湖,偶尔也在武林盛会当中露个面。
桓帝听着探子禀报,恼怒地拍案而起,拂袖席卷堆成小山丘般的奏折,倾斜而散,落了一地。搞笑
暗探跪伏在地,禁不住颤栗脊背。
许久,桓帝缓缓了脸色,挥手道:“把人撤回来,不必跟踪了!”
暗探如蒙大赦,领命而去。
桓帝叹息着苦笑,风玄璟这家伙存心不让他好过,若不是为了让惜瑶安心,他怎会如此大费周章派遣暗探监视风玄璟的行踪!当然,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还有别的目的,那就是文茵郡主的身份。他心里始终存有疑惑,想解开这层层迷雾,势必从风玄璟身上下手不可。
然而,风玄璟却将桓帝的心思揣摩了一清二楚,偏偏就不让他如意,绕了一大圈子,耗时半年之久,僵持着不动声色。
桓帝眯着眼,他似乎看到风玄璟云淡风轻般的笑容透着一丝狡黠,冲着他耸耸肩,双手一摊,但瞥视的目光意味深长。
桓帝挑挑眉,遂坦然一笑,喃喃自语道:“风玄璟,你赢了,朕再也不探究文茵郡主的身份...”说着,他俯身弯腰捡起散落一地的奏折。
桓帝边捡边想着,即便因为文茵郡主,他被风玄璟摆了一道,那又有何妨呢?他的身边有惜瑶和灏儿,还有腹中的胎儿,此生足矣!
桓帝撤走暗探的时候,风玄璟也踏上归程,他途径都城,入宿驿站。
傍晚,秋阳西下,天际泛起万丈霞光,令人炫目。
风玄璟坐于驿站茶楼的临窗桌旁,微蹙眉头,心事重重地低首品茶。半晌,抬头无意一瞥,目光定定地凝视天际耀眼的晚霞,不由恍然轻叹,没想到一晃竟在外游荡一年了,也该回月国看看!
思及,他心间一动,眸光染上沉郁:她怎么样了?身处何地?
不过,很快就有答案了!
这半年来,他故意涉足鱼龙混杂的江湖场所,就是为了耗尽桓帝的耐心,打消的他的疑惑。
以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