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的身边,不屑地一瞟,冷嗤道:“你那来的浑身招数?我看浑身虱子还差不多!”
惠悟从地上慢悠悠起来,看着奈落进去凉亭,扶着苏漓若离开,他歪着头,饶有兴趣地盯着,嘿嘿笑道:“知我者,奈落是也!”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他的笑容逐渐消失,呈现一脸的落寞。
奈落扶着苏漓若进了房间,为她搭脉之后,悉心交代孤珠一些事宜,便退了出去。
苏漓若侧目欲言又止的孤珠,轻声道:“怎么啦?”
满腹疑问的孤珠不解地问道:“夫人为何对那个惠悟一再容忍?那人就像个无赖,不值得夫人宽容他。”
苏漓若思忖片刻,轻叹道:“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可怜人,痴心错付,蹉跎大好年华,白白浪费似锦前程。如今这般狼狈不堪,皆因他输了太惨,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孤珠奴奴嘴,道:“那是他活该,自作自受。”
苏漓若点点头,沉声道:“他这人确实让人很讨厌,心术也不正,但是,他总算还有存留那么一点善意...”
苏漓若抬眸,目光悠扬,陷入沉思。
孤珠明白她所指,若不是惠悟,也许诛杀颜行尘的决心,就变成遥遥无期,甚至无望。
或许,旁人都不晓得,而苏漓若却心知肚知,她之所以能一剑击杀了颜行尘,是因为惠悟暗中做了手脚。
当颜行尘承他富贵繁华时,他就将计就计,假意应下颜行尘诱人的条件,却在他运功疗伤之时,施以旁门左道的手段。
惠悟当初能在雅丹眼底下将她带走,虽是江湖伎俩,却也有过人之处。
故而,他要对内伤严重的颜行尘下手,颜行尘根本觉察不到。
也许孤珠说的对,她不该对惠悟宽容,毕竟,姐姐设计的谋略,是跟他商议而定的,从头到尾,他是唯一知情人。但有一点,令苏漓若不得不放下对他的愤恨,他把颜行尘留给她亲手诛之!
苏漓若知道,以姐姐的性子,颜行尘的脑袋,她势在必得,而惠悟却让她,希望落空!
惠悟深知姐姐的心性和手段,更晓得忤逆她会有什么下场,他仍然我行我素,不惜违背自己痴恋的心爱之人,可见那一段日子,他的内心所受的煎熬和痛苦。
从他每隔几日就来陪伴她静坐,或低喃唠叨一些事情,她断定,那是他最矛盾,也是内心斗争最激烈的时候。开心
听孤珠说,她昏厥过去时,姐姐当即狠狠掴了惠悟一巴掌,可见她的焦虑牵挂。
而只有苏漓若知道,这一巴掌究竟是真情流露?还是无法接受惠悟居然胆敢背叛她的怒火?
倘若惠悟将颜行尘的下落告知姐姐,这无疑是他立功的好机会,至少,姐姐会心存感激,欠他一份人情。
惠悟比任何人都清楚,颜行尘对姐姐尤为重要。以目前的朝野趋势,虽然游说大臣重将接受了颜行尘当年逼宫篡位的罪行,却并不能令那些野心勃勃,或还在观望,不愿表态的朝臣信服。
而她惟一能稳定这些倚老卖老的大臣们的心思,那就是颜行尘的脑袋。既能血洗耻辱,又可杀鸡儆猴,起到震慑的威望。
苏溪如生性要强,朝臣们模棱两可的态度着实令她颇为恼怒,但聪明如她,自然明白朝野不稳民心不定,却不可强行扼制。
错失诛杀颜行尘的机会,或许会让她全盘皆输,毕竟,满朝大臣,可不是那么好对付。
苏漓若今日虽然见了惠悟,但她心头的疑惑还有一些并未解开。惠悟为何背逆姐姐?种种迹象表明,他自暴自弃的颓丧绝对因为爱惨了一个人,那是得不到,放不下的痛苦,生生撕扯着,纠结着。
他宁愿输的彻底,也不愿再去讨好姐姐,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
苏漓若蹙眉,抚上额头,或许这一段时间空白太多,以致于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