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还未迈步,一阵眩晕袭来,她几乎站立,身子剧烈摇晃。
崇帝一把扶住她,紧紧拥在怀里。
苏漓若拼命地挣扎,泪如雨下,扯着沙哑的声音:“风玄煜风玄煜”
崇帝听着她凄凉的嘶吼,心如刀割,他死死地抱着她,任凭她愤恨而疯狂地捶打挣扎,始终不曾松开。
孤珠见状掠身过去,扬掌劈向她的肩头。
苏漓若突然一怔,遂垂下脑袋,一动不动。
崇帝怒瞪双目:“你”
“陛下,夫人已失了心智,若不击晕她,只怕闹腾到力竭而衰”孤珠忙解释道:“放心,一个时辰后自然会醒来,让她休息一下,就冷静了。”
崇帝知道她闯荡江湖多年,经验比较丰富,只得半信半疑隐去怒火,抱起昏迷的苏漓若,直奔居室。
孤珠紧随其后而入,早已吓傻的小复子挠挠头,却不敢擅自入内。
崇帝小心翼翼地放下苏漓若,盖上被褥,掏出锦帕,轻轻拭擦她脸上的泪痕。
孤珠见崇帝一脸沉重地凝视苍白昏厥的苏漓若,不由轻咳一声,适时提醒道:“陛下,不如让奴婢守着,您先去换身干净的衣裳!”
崇帝低垂眸光,扫了一眼已然半干的外服,摇摇头道:“无妨,还是让朕守着。”
孤珠眉头一扬,计上心头,低声讪讪道:“夫人身虚体弱,这万一陛下的湿气过给了夫人,那岂不”
崇帝微怔,急忙从床沿边起身,深深地注视她,遂点点头道:“也罢,你好生看顾,朕去去就来。”说着,大步往外走,扬帘出去。
孤珠看着崇帝离开,回头瞥视苏漓若,俯身轻轻掠起她垂额的发丝,沉沉叹息。
孤珠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为何耍帮她,也许是这一段朝夕相处的日子,让她对这个郁郁寡欢而坚韧的女子心生钦佩?也许是多年前,她曾经错过的那一份情,使她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而心疼她?
但不知她究竟经历了怎样的遭遇,才这般纠缠不休,痛不欲生?
孤珠苦笑,难怪师父总是叹气,说她心太软,太过重情重义,根本不适合做杀手。
可有什么办法呢?她自幼丧失父母,是师父从溪水旁的草丛里救了奄奄一息的她。
虽然跟着师父过上刀口舔血的日子,惟一庆幸的,她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师父告诉她待这一单任务完成了,她们就有一处安身之地,退出江湖,弃武隐归,可以自由地过上平凡的日子。
话说五天前,风玄煜离开月邑山庄,伫立在群山之巅,怅然若失地举目遥望。原来没有她的日子,锦绣河山,繁华人间不过是过眼云烟!
风玄煜跃下山岳峰峦,掠过峭壁峡谷,穿梭茂密丛林。
他仰首喟然长叹,不知该何去何从?
傍晚,驿站来了一位白衣公子,斗篷遮面,驻足坐下,慢悠悠喝着茶。竟不似来往游客,讨杯水解渴便匆匆上路,或入住驿站一晚,明日出行。
他白衣飘逸,篷笠低垂,看不清他的真面目。似乎不急着赶路,却也不入住驿站的使馆,一壶茶喝到天色渐晚,他仍没有什么打算。
驿站杂役挂起灯笼,见他一人独自枯坐,上前善意提醒,现在若不入住使馆,只怕待会儿连杂房,走道都被人占了,今晚,住宿的商人颇多。
白衣公子微微一愣,执茶的手情不自禁握紧,但他并不言语,似乎沉思什么,半晌,轻轻颔首,向驿站杂役致谢。
杂役抹干桌子,转身又去另一桌收拾,心里却暗暗叨念:这人真怪!
只是,他还未低咕完,白衣公子倏然起身,往驿站后面的使馆走去。
经过驿站信件楼房,传来一阵争执吵闹声。
白衣公子眉头一皱,停足静听,很快明白他的争吵的原由,一个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