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她笑的妩媚动人,她的声音妖娆入心。那时,他常常想着,他应该醉了,如雾里看花,朦胧不清。
待苏溪如走了,楚峥一反刚才的紧张,若无其事坐下,瞥视着风玄璟道:“你呀!什么时候得改改这不爱热闹的性子?你瞧!郡主都被你气醉了回房休息,不是我说你,逍遥自在固然好,可别最后落个孤家寡人。”
风玄璟收回远视苏溪如离去的方向,轻笑淡然道:“现在即便有心向往逍遥自在,也做不了孤家寡人!”
“你是说”楚峥斟了酒,若有所思道:“玄璟,你我相识一场,惺惺相惜十年了,年岁见长,已不是往时年少。你这次毅然决然卸下一身殊荣,回归平民,本无可指摘,可你带着皇嫂侄子历游天下,这算怎么回事?既毁你的清誉也毁她的名节。你一贯淡泊名利,喜自由无拘束,这下可好,尽是反其道而行之!”
风玄璟苦笑,饮尽酒杯,只觉心头划过刺痛。“我曾因世俗偏见,不敢妄为,此番若不了心愿,只怕日后还不完。”
楚峥听出他言中颇多无奈,饱含苦涩,不由皱眉道:“既然不敢妄为,如今为何为之?既然为之,何惧世俗偏见?你这般不上不下,她亦是没名没份,你心里且惦量一二,该如何是好?”
风玄璟目光黯然,沉郁叹息。
“玄璟,你莫要被心债捆绑,不知挣脱,届时伤人伤己!”楚峥对他和惜瑶之间曾经的情缘知晓一些,沉声道:“你因亏欠而择与相守,为何离开家国,远栖他处?皆因不能予以名份,成全之实。但是,玄璟,你是否静心思索一番,你既已不在乎清誉,为何不予名份之实?”
风玄璟心头一震,楚峥一针见血,透彻他内心深处。
“因为你另有所爱!”楚峥开门见山道:“玄璟,你我十年情分,我若说错话,你就多担待一些。”
“无妨!”风玄璟声音略显疲倦,被楚峥戳中心事,他终于卸下伪装的防备,心里的负累。“你我之间无须客套!”
“你既不能给她想耍的爱,那么这种守护没有任何意义,不如就此放手让她自力更生,或许还能寻个好人家,度余生平凡快乐的日子。同时,也放过你自己,趁现在尚有机会,赶紧追求自己心中所要的那份爱,别让悲剧重演,徒留余恨”楚峥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于是言语上就下了猛力,心道:玄璟,我能帮你,也只到此为止!剩下的,看你自己的造化。
风玄璟错愕,楚峥言语所指,他岂会不知,恐怕他早已露出破绽,楚峥尽收眼底,所以才借题发挥,暗示且明言,若他再不领情,倒显的他不知好歹!只是,楚峥可否知晓,苏溪如跟文茵郡主之间究竟有何曲折原由?风玄璟突然感到苏溪如出使柔然和亲的身份,相对更加棘手。他沉郁片刻,抬眸试探道:“文茵郡主乃代表两国和平邦交,岂是你想能左右?”
楚峥微怔,遂即爽朗大笑道:“玄璟呀玄璟!两年不见了,你倒跟我玩起心机?”说着,他故意板着脸,严谨道:“怎么,你真的对本太子的太子妃起了邪念?凌王可是儒雅之土,文人君子,这般不经敲,居然一下子就露出马脚。看来浪得虚名而已!”
风玄璟惟有苦笑,缓缓起身,踱步出了朝夕亭,待楚峥跟上,方沉叹道:“如今你身处多事之秋,还有闲情说笑?两国和亲,乃造福百姓之举,岂可儿戏?”
楚峥侧颜沉思,须臾,坦然一笑道:“说实在,文茵郡主是我识人以来惟一佩服的女子,她的胆略她的谋策,若置留身边,可谓如虎添翼!只是,她无心于我,勉强无益,你也看到了,她蒙着面纱,我至今无缘见其面貌。今天一早,我便差蔡义传话,五日之后大婚,谁知她竟让我稳定朝局之后再议婚事。我原想着,或许日久能生情,可惜呀!现在看来微乎其微。罢了罢了!既然注定我与她有缘分,不如成人之美。”
风玄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