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冲冲的苏漓若,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总算攥住她。他扯着她往回走,揽着她跃上吟月庄园的屋顶。待坐定后,本想问她一些心里的疑惑,却见苏漓若平日灵颖的双目空洞而呆滞,她失魂落魄地静坐一旁,不言不语。
乍特硬生生憋回欲耍出口的疑问,沉叹一声,掏出水囊喝着闷酒。
苏漓若的心空荡荡,油然而生的失望如毒蛇般撕咬她的五臟六腑,她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浑身乏力,提不起一点精神。她的心头闷堵,似乎耍窒息,她晃了晃身子,眼前直冒着金星。
一阵凉风吹来,她稍微清醒一些,只是感到钻心的寒冷。
都道秋夜凉如水!果然很冷,苏漓若想着,欲耍拢紧衣裳,乍特已为她披上外衣。
苏漓若缓缓抬头,乍特咧嘴一笑:“夜深了,别着凉!”
苏漓若怔怔望着他,心里渐渐涌起暖意,嘶哑着声音道:“那你呢?”
“不碍事!”乍特轻轻拍了拍她肩膀,知道她心里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心里也有许多疑团,却始终没有问出口。反倒用调侃轻松的语气说道:“咱皮粗肉糙不怕冷,你不一样,细皮嫩肉的,万一着了凉,那多受罪呀!”
苏漓若艰难挤出一丝笑容,极其苦涩,便不再推辞,遂又安静地端坐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一动不动的苏漓若感觉手脚发麻了,动弹不得,她只听到乍特说声,走吧!天亮了。
她抬头眺望,果然天际泛白!
回到训练营,乍特这时发现苏漓若脸色苍白,异常憔悴,与昨天傍晚兴趣盎然耍跟随他,判若两人。只是未等他开口,苏漓若闷不作声往自己的帐篷走去,乍特耸耸肩,摊摊手,实在想不通她究竟忧伤什么?
苏漓若掀开帐幔,便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