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大哥,误会呀!一场误会!”米南一阵风似卷来,挡在苏漓若面前,堆着笑脸解释道:“他呀,是纳护法身边的人,刚来的,不识规矩,塔大哥多多包涵,我这就把他领走!”
被称为塔大哥的守卫士兵定睛一看道:“是你呀小米南!”遂收起长矛,挥挥手:“去吧去吧!赶紧领走,下次可别再这般冒冒失失,刀剑无眼,伤了倒得罪了纳护法!”
“好,好,我马上带他走!”米南承应着,扯苏漓若往回走。
米南拉着苏漓若穿过前排帐篷,停足回头斥道:“你怎么回事?这里是训练营,岂能容你随随便便乱窜。我可告诉你啊!你今天这事是在毡房区域发生,倘若在那边训练场,你个家伙就成了人靶子,连哼一声都没来得及,浑身就插满箭去了”
苏漓若低首垂眸,一言不发。
“你这是什么怪脾气?哎怎么说你两句就就”米南想起屁股上的疼痛,瞪着眼继续训斥着,却见苏漓若叭嗒叭嗒落泪纷纷,一时慌了手脚。
苏漓若再忍也不住泪水,起先抽泣着,慢慢哭出声,大半年来压抑的委屈似乎打开了缺口,一发不可收拾,蹲在地上,埋头膝盖上呜呜大哭。
米南这下又懊又无措,怎么说也是个少年郎,却这般娇气?唉!早知道他不经说,自己肯定不会自讨没趣,弄得这么难堪。说实在的,他从没安慰过人,更不懂的如何哄着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想想就怪尴尬的!
“哎呀!你你”米南见她哭的无比悲切,急的在一旁团团转,束手无策,嘴里一会儿说着好话,一会儿又愤慨难当:“好了好了,是我错了,不该责怪你。你说你这么大的人咯,也不是三岁孩童,居然像女子一般娇滴滴的哭了半死不活,这这叫什么事呀?”
米南发现苏漓若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一个字,不由气的直跺脚,嚷嚷着:“喂,玄若,你好歹也是纳护法身边的人,就算不给纳护法长脸,也别净是丢脸,你这哭的像个伤心的小女子算怎么回事呀?”
苏漓若那顾的了这些,她想着这两年来一路的艰辛,辗转飘泊,流离失所。以为千山万水寻到他,便是一生的依靠,谁知冬日宴上的那一幕生生断了她所有的退路,他抱着蒋雪珂离去的背影,留给她难以释怀的痛楚!想着他刚才的漠然冷冽,她只觉得心里堵的厉害,烦闷的耍命,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堵的她喘不过气来。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心情却逐渐平复了下来,在她哭声停止的那一刻,抬头一脸泪水,歉意哽咽道:“米南,无关你的事,我只是心里不痛快,正好碰上就哭了一场”
谁知米南不听他解释还好,听了更加生气,翻着白眼忿忿想:你这人真是的,心里不痛快?哎!我就不明白了,你不痛快什么呀?即便你不痛快,这么猝不及防地嚎啕大哭,被人瞧见了,还以为米南我欺负你新来的?话说玄若呀!你能不能讲点道理的哭?可不能这般随心所欲,想哭就哭!看他这身板,呃!虽然比自己还耍瘦小单薄,但年纪应该差不多吧!怎么净像个还长大的小孩童,随便来一通就哭的稀里哗啦?
苏漓若瞧见米南的脸色甚是不悦,知道他心里正生着闷气,忙甩着袖口拭擦了满脸泪水。
米南皱着眉头,噘着嘴,嫌弃地别过脸,却惊叫道:“玄若,你看庄主”
苏漓若一怔,顺着米南指着的方向抬头望去。果然,不远处的训练场边上,风玄煜一袭月白衣裳,轩宇飘逸的修长身形在一群粗壮的劲服汉子中,格外显眼。
她目光一滞,呆呆眺望。
米南扑哧一声笑呵呵道:“玄若,这回真给你哭对了,总算没留遗憾,原来庄主还未离开,到训练场那边去了!”接着又以老练的口气教导道:“我跟你说呀!等会儿庄主过来,你拣些好听的话奉承,也为刚才在帐篷里不懂规矩之举赔礼。你可不知道,庄主向来惜才,你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