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自会厚泽予以一生福报!”
“奈少主折煞赵某了!”赵越摇头苦笑,带着愧疚语气道:“苏姑娘聪慧睿智,乃玲珑剔透,人中凤凰的奇女子,赵某何德何能得其倾囊相助?实而受之有愧!”言罢,低头饮尽酒杯,逐又喃喃轻声道:“子衿若知,定当百般不舍,又得一番伤心折腾!”
奈落淡笑,赵越所言他亦认可,苏漓若确有罕见的奇异天赋。他心间一念道:“今夜先生心事重重,执意一醉方休,不如敞开心怀,置腹畅言?兴许在下还能略尽薄力,解先生忧虑!”
赵越脸色沉重地叹息,想着事情棘手难以解决,听奈落这么说,便不客气大倒苦水道:“柔然使者到了,择日迎回和亲人选。当初先皇听取了黎震宸的策略,封子衿为文茵郡主,代朝和亲,结盟之约。前段时间,事情繁多,竟落下此事忘了。只是没想到,姜公公差人偷偷传讯,陛下居然欲悔柔然和亲。”
“哦!”奈落挑挑眉,有些意外,目光一顿问道:“那依先生之见,该和不该和?”
赵越瞬时心头悲切,微颤着声音道:“子墨流落月国,子衿柔然和亲,眼睁睁看着一双儿女远赴异国,只怕此生孤苦伶仃,儿女尚居天涯,恐是永不复返,岂有不忧愁之理?陛下此番固执,已是覆水难收。且不提和亲之事乃先皇定之,朝臣能否允之任陛下妄为?柔然焉能善罢甘休?和难割心头肉,子墨远方,惟有子衿相伴,赵某怎能忍心?不和引发两国开战,百姓受苦,陛下初登帝位,尚未稳固,须与周邻国家友睦处之,岂能冒险为之?届时赵府成众矢之的,赵某心愧难安呀!”说着,朝奈落点头致歉,言语恳切至极:“故而忧心忡忡,扰了奈少主的雅兴,赵某实在罪过!”
奈落摆手淡笑道:“先生客气了,君子之交细水长流,若为知己解而相之。不过,依在下看来,事情虽棘,但先生不必烦忧,和与不和,尚有转机,回余之地,且自玄机。”
“难道奈少主有锦囊妙计?可化解此番劫难?”赵越顿时觉悟,急忙问道:“如此还望奈少主告之!”
“天机不可泄露!”奈落高深莫测的笑容使赵越疑心更甚,正要追问,却听到他感叹道:“只是没想到,桦帝此番倒颇有君王果敢决断的风厉雷行之范!”
言罢对赵越举杯颔首,“来,今夜不醉不休!”
赵越只得咽下欲出口的话语,举起杯,与之共饮。
亭外石柱后面,赵子衿呆呆伫立,早已心痛难抑,泪水泛落满面。她只是夜晚无眠,举步踱之至此,恰巧看到爹爹与人饮酒。正耍悄然避开,却听爹亦酒之怨,不觉有些疑惑,爹爹稳尔淡定,甚少负之怨言,这般失态,定然有烦心之事。
想着,她停下欲离去的脚步,闪到硕大石柱子,他们一番推心置腹畅谈之言,一字不落地飘进她的耳朵。惊讶深藏不露的奈落隐身府上,居然是为了暗中保护若姐姐?但听到他要奉命带苏漓若离开,心里不由纳闷且焦虑想:若姐姐耍走了么?她自己知道么?为何不曾听她提及?恐离别之际悲痛伤感,故而瞒之!
正当她心乱如麻,百般不舍。却听到爹坦言忧心之事,以及桦帝欲悔亲之意,她彻底惊呆了。
她都忘了还有柔然和亲一事?原来她的劫在这里还有一难!当情不自禁泪流满面之时,连她都分不清是惊是喜?惊的是柔然使者已至,看来她是躲不过这场和亲的劫数。喜的是,原来她在他心里尚有一席之地,他居然为了她欲悔亲柔然。
赵子衿跌跌撞撞离开,踉踉跄跄回到房间,愁肠百结,枯坐一夜。待到天际曙光焕然大地,她整肃衣着,梳洗妆容,走出房门。站定台阶,仰头遥望,晴空碧云,她舒了一口气,迈步走向前院,那是赵越的房间。
御书房,桦帝俯首注批奏折,时而蹙眉沉目怒之,时而频频颔首喜之。不觉临到正午,他撇下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