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姑娘,而兮师妹刚刚及笄,正是天真无忧的年华。我与兮师妹感情一向深厚,既有姐妹情意又似母女情分,师父自然不好说什么。我以为我们三人就这般平淡幸福地生活下去”
无霜师太顿了顿,气息吁吁,胸口起伏不定,执拂尘的手禁不住颤抖。
苏漓若一惊:师太性情一向淡定如水,却为何反应这般激烈,莫非出事了?
无霜师太渐渐平息情绪,长吁一口气道:“那时江湖上有个峒屿邪派,抢掠劫持,无恶不作,引起武林愤然,各门各派联手讨伐。师父临行之前再三叮嘱我一定耍照顾好兮师妹,谁知师父竟惨遭峒屿派的毒手,再也没有回来”
无霜师太混沌的眼眶泛起泪光,那一份怎样痛彻心扉的悲伤?致使她蹉跎年华,历经沧桑也无法忘却。
苏漓若轻轻走近她身旁,握住她颤颤巍巍的手,此时,她读懂她泪光中的那一份破碎。
许久,无霜师太黯然苦笑,凄惨至极,嘶哑着声音道:“闻到噩耗,我几乎疯了,拼命冲下山寻找峒屿余孽为师父报仇。我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疯狂杀戮,铲除仇人,最终遍体粼伤,浑身血痕昏死过去”
无霜师太疲惫闭上眼,似乎无力负载难以愈合的伤口。
苏漓若怔怔望着她,满脸沧桑悲恸,多少年伪装的坚强在这一瞬间瓦解。
“是云庵堂的师太救了我,她见我入魔已深,陷入疯疯癫癫,便留我在云庵堂,取名无霜。我在云庵堂修行三年,早晚随师太诵念心经,习练心法,总算抑制心魔,彻底清醒。心里惦记兮师妹,我便告辞了师太,寻兮师妹而去。那知,已人去无踪,茅屋残零,满山荒芜。我伏在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残断茅屋前痛哭一场,想着师父的嘱托,我下定决心,从此青衣孤灯,天涯海角寻觅兮师妹”
无霜师太缓缓睁开眼睛,深沉凝视她,许久竟不曾移目。
苏漓若心头一沉,不自觉地松开握着的手,后退一步,无力垂下,她隐隐感到不妙,师太的眼神有些虚弥。
“自我仓惶离开,兮师妹一人哀痛,孤独无依,到处飘零。”无霜师太收回沉重的目光,幽幽哀叹。“是裕国候爷收留了她,那时,她情窦初开,而候爷对她悉心温暖,便深陷其中。只是候爷已有家室,那大夫人心性善妒,见候爷收兮师妹为妾,又独宠疼爱。早已妒火中烧,怀恨在心,大夫人多年不曾生育,膝下并无子女,而兮师妹不久便怀孕生下一女,那大夫人趁候爷外出征战,偷偷给兮师妹女儿下药。药力发作,兮师妹不忍尚在襁褓中的女儿受苦,无奈之下只得答应大夫人的条件。将女儿传脉大夫人名下为裔,而她甘愿自毁容颜,退隐为奴,只为守护女儿。若儿知道兮师妹的女儿是谁么?”
苏漓若呼吸一滞,茫然摇头,心里却惊慌不已,答案似乎呼之欲出,只是她不敢往下想。
“她就是你的母后霓寒!”无霜师太此时倒平静了许多。
“什么?娘亲居然”苏漓若诧异惊呼:“姥姥”她的喉咙似乎被人攥住,再也无法言语,只是呆呆怔望无霜师太。
“是,兮师妹便是霓寒的娘亲!”无霜师太微微颔首。“待候爷凯旋归来,大夫人早已拟了计谋,陷害兮师妹,使候爷勃然大怒以为兮师妹是个朝三暮四,抛夫弃女的不齿之人。可怜兮师妹隐身为奴,面对夫君不敢爱,面对女儿不敢认,就这样战战兢兢守护着女儿。原本想待霓寒及笄后,伺机带她离开,岂料,心如蛇蝎的大夫人并没有放过母女二人。她为了控制兮师妹母女,居然暗中给霓寒下了一种西域毒药,这种毒药可在体内蔓延十多年,毒液慢慢侵透入臟腑,最后吞噬了性命。”
“天下竟有如此狠毒之人?”苏漓若大惊,颤栗着声音:“娘亲她”
“候门深似海,成了女人的战场,为了争宠夺爱,手段自然狠毒!”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