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
“漓若漓若,老夫终于想通了,原来乐谱与招数就差收尾处”一阵沙哑而欣喜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
赵子衿的话刚说了一半,生生被人打断,她不用回头亦然知道是谁,便没好气地咕嘟道:“师父,你能不能让若姐姐喘喘气,这么一天到晚缠着若姐姐,到底谁是你的徒儿?”
“傻徒儿,你懂什么?”白冠生一阵风似疾速临到她们跟前,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晴说道:“老夫既已收你为徒,自然只认你,可漓若不一样,老夫与她乃知己挚友,忘年之交,岂可混为一谈!”
“师父,子衿逗你的,你还当真?”赵子衿见他如此认真较劲,不由咯咯笑了起来,“是是是,知己挚友,忘年之交,不过,师父你这般粘着若姐姐可不行。若姐姐谱曲音律乃兴趣所致,有感而发,被你整天这么缠着逼着”
“行了行了!你这孩子,跟着那什么太子身边,变的这么哆嗦?”白冠生大手一挥,不耐烦地打断赵子衿的话语,拉着一脸笑吟吟的苏漓若转身就走:“漓若,你快去再弹一遍曲子看看,老夫方才想通的招数是否正确?”
“好”苏漓若还来不及说话,已被他拉着手,轻盈似蝴蝶般飘去。
赵子衿啼笑皆非冲着他的背影嚷嚷道:“师父总是这般口是心非,什么曲子弄的神神秘秘,排我在外?”
“你也别闲着,上次的曲子都会了么?晚上老夫与你共奏一曲。”白冠生扔下话时,身影已消失不见。
赵子衿不悦跺跺脚低咕着道:“上次的曲子,我那里有空练”突然她想起爹让她传的话,她却忘了跟若姐姐说,急忙追过去喊着:“哎,等等我,若姐姐爹爹说”待她追到门口,屋里已飘出悠扬的琴声,赵子衿只得悻悻离开往自己房间走去。
翌日,苏漓若刚起床,正在梳妆,门外有声音轻唤:“姑娘,可起来了?”
苏漓若听出是九儿的声音,别苑里有三个奴仆,两个婢女九儿和小月。黎陌萧一直耍安置些下人来别苑,苏漓若执意不肯,她认为只是暂居别苑,不知何时离开?没有必要安排那么多人手。
黎陌萧见她总算安稳下来,不再提及离开,只得随了她的固执。
“何事?”苏漓若打开房门,平时她极少出去,偶尔到园子里走走,而白冠生又是个音痴,往往会因为一个招数对不上曲谱,纠缠她一整天。九儿和小月负责苏漓若的饮食起居,她们年纪虽不大,也就十三四岁,却懂的察言观色。苏漓若不愿她们侍候洗漱妆容,沐浴更衣,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她们通常都是毕恭毕敬侍立门口一米外,从不敢轻易打扰。
九儿一脸惊惧,低垂脑袋,惶恐道:“姑娘,有人上门拜访,说是求见姑娘,曾是姑娘的旧知,两位公子一早便上朝去了,奴婢没办法,左右不是,只得打扰姑娘!”
苏漓若见九儿如此惊慌,便知她们有所误解,以为她心气高傲,不让她们亲近。其实,她是不习惯她们侍候,小唯从小跟着她,悉知她的一切,自然也侍候的得心应手。而她一向待小唯情同姐妹,这次仓促离开,不曾交代一言半语,心里甚是挂念,只怕这丫头又伤心难过的厉害。
“来者是客!理应礼待。”苏漓若沉吟片刻,心里似乎明白些什么,淡然道:“先引到厅堂上侍候茶水,我随后就去。”
“可是”九儿慌忙抬头,目露惊悸,嗫嚅道:“太子殿下”
“无妨,若太子殿下问责,一切自有我担着,你只管放心。”苏漓若微微一笑,自然知道她的难处,黎陌萧虽然事务繁忙,极少登门,但他的太子府离别苑不过前后之分,隔墙之近,恐怕别苑已布满他的眼线,一举一动他无不熟知。
“是!是!奴婢这就去。”九儿忙俯首点头,虽然脸色呈现为难神情,但顺从转身而去。
苏漓若关上房门,换上一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