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疑:“你整日与那俩人极为亲近,谁知安了什么?”
“你”周深气的几乎跳脚。
“够了!”楚敖一声喝斥:“先去点兵处集中,有什么事稍后再说!”
姚放冷哼一声,转身而去,周深瞪着眼,怒气冲冲紧随其后,楚敖则一脸深沉,感觉事情异常蹊跷,恐怕决非燃了粮草那般简单。
果然,集中的兵士不多,只有三分之一,且个个皆是垂头耷耳,精神萎蔫。
林全冷峻着脸色,点兵台来回踱步,十支长号手,齐齐吹响,震彻军营。
楚敖三人上了点兵台,刚往站定,就见奈落与止践带着几十人归队。
林全大手一挥,号角声霎时停止。奈落上前几步,跃上点兵台,低声道:“林副将,方才我等去后方营察看,粮草完好无损,只是马棚里的十几匹纯种骏马被偷去,浓烟应是江湖上特制烟雾散所致。这些玩命之徒简直胆大包天,居然盯上训练营!营中兵士吸入烟雾散导致昏睡,全营竟毫无一人察觉。”
林全瞬时骇然呆滞:粮草无损,骏马尽失。这十几匹骏马乃远番楼兰域外所贡,且是珍贵罕有品种,熵帝原打算将骏马圈养皇宫马厩。然而楼兰使者告诉他,此纯种骏马乃驰骋草原的神驹,通体棕透,毛顺柔亮,体健态美,日行千里不倦,理应放逐群山峻岭,释放天性,切不可圈养,埋没赋性。
熵帝想了想准备将这些骏马放逐祺燕山,孰料,邑王却提议把这批骏马放置狼隐山。
狼隐山野兽出没而闻名,若想砺练骏马的胆略,激发它们的雄风霸气,狼隐山军营再适合不过,既能激发它们的雄风,又能融合军营士气。
说的熵帝频频颔首,遂下令将骏马放置狼隐山军营训练。当时,蒋太尉欣喜若狂,想着域外骏马驻入狼隐山军营,简直如虎添翼,当即叩拜谢恩,表示竭尽全力训练骏马砺成神驹,荣耀大月,固基业千秋万代。
只因前一段时间,蒋太尉趁着协助围剿祺燕山获胜,而后向邑王讨教训兵之法,邑王倒也慷慨,二话不说即派了两个少主前来军营,据说他们在都城训服蛮夷野牧自有一套奇门遁术。因此暂且搁下训练骏马的计划。
果然,奈落他们的布阵奇术甚是厉害,令林全刮目相看,不禁暗暗惊叹,月邑山庄不愧人才济济,藏龙卧虎。周深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终日与奈落他们感叹当初命运挫折,居然错开投奔月邑山庄,归顺军营。引得姚放愤然不满,责斥他忘恩负义,若不是太尉那他今日,二人经常因此争执,楚敖为给他们劝架,说到口干舌燥,心力焦悴,也无济于事。
前天,奈落所传授的兵法奇阵训练完毕,想着这一段时间全营日以继夜训练,林全经不住上百名将领软磨硬泡,终于答应放松一天,庆贺布阵成功。昨天每队兵士赏酒三坛,引得全营欢呼声震彻狼隐山。林全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乐极生悲!
全营上下豪饮畅谈至傍晚解散,那料到半夜出事,竟然丢失了进贡骏马!若熵帝追究,论罪当诛,想到至此,林全一身冷汗。他虽出身草莽,排名江湖,但跟随蒋太尉多年,且在军营呆久,自然懂的律法严明,决非江湖快意恩仇所能解决。
楚敖亦倒吸了一口冷气,见林全神情颓丧,他自然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一时倒也没了主意。
“骏马居然被人偷了?”姚放狐疑地瞥视周深:“大哥,此事决非单单江湖玩命之徒所能为之,只怕营里有内奸,里应外合,放走骏马。”
“什么内奸?混帐东西!”周深瞪着眼怒声道:“你把话说清楚,谁里应外合,放走骏马?”
“你激动什么?倘若清白,不应动怒,莫不是欲盖弥彰,怕牵扯出幕后之人?”姚放冷眼相对,言里尽是有所暗指。
周深怒火攻心,哇哇大叫,一把抓过姚放领口,用力一提,双脚离地,居然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