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一把揽她入怀,喃喃轻言:“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她轻抚苏漓若的后背,一股暖流弥漫苏漓若心窝,她仰头泛着泪光冲着苓妃淡然一笑。
德纯一阵心酸,想着太子那荒唐放荡的举动,她对苏漓若更加怜惜,无奈叹息。
气氛沉重而安静,苓妃慢慢松开苏漓若,微俯身子,注视着她道:“煜儿一力揽下罪名,母妃就知道其中必有隐情。”
苏漓若一怔,心里暗叹:他总是为了她不惜背负一切!
“只是太子遇刺身亡,事关重大,煜儿不计后果,尽揽罪名。惹恼了陛下不说,此事若被朝堂居心叵测之臣蓄意渲染,岂不毁了他的前程?落下残暴手足,诟世人笑柄!”苓妃缓直身子,幽幽道。
苏漓若一惊,她瞪大眼眸,呼吸一滞:她居然没想到这些!
“好了,若儿不必忧虑,事情已经迎刃而解!”苓妃见她紧张不已,忙放柔语气安慰道。
苏漓若暗松了口气,又疑惑凝视苓妃。
德纯上前道:“父皇自幼宠爱七弟,虽然阔别多年,依然偏爱他。再说知子莫若父,尽管七弟揽下太子之事,父皇却不愿相信七弟会做出违背伦理常纲之事。即下旨彻查那夜留宿太子身边女子是何人?这时,蒋雪珂出来承认”
苏漓若大惊:“什么?她”
“蒋雪珂是蒋太尉的独女,以蒋太尉的实力岂能容忍爱女受此大辱!父皇也无可奈何只能极力掩盖太子丑行。毕竟劫持兄弟女眷,凌辱侧妃,毁坏女子名声,此等无耻罪行,简直令人不齿!”德纯道:“于是,父皇下令封锁有关太子遇刺身亡的消息,准备对外宣布太子突遭重病暴薨!”
苏漓若沉吟片刻,凝眸问道:“然而,事情没有了结?”
德纯点点头,轻叹:“嗯,晏妃一向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太子遭此不测,她岂会善罢甘休?简直闹翻后宫,对此,父皇也颇为头疼。毕竟太子妃刚生下皇长孙,父皇再怎么偏袒七弟,也不能不顾及呀!”
苏漓若怔了怔,低垂眸子:“那该如何是好?”她心间一动,遂抬头看着苓妃,眨着沉稳晶莹的目光:“母妃宣若儿进宫,莫不是有什么良策妙计?”
“若儿如此聪慧,倒令母妃不舍让你冒险。”苓妃与德纯相视一望,神色略显沉重。
“母妃但说无妨,毕竟事情因我而起,若儿倘能分忧一二,愿全力以赴!”苏漓若忙道。
苓妃缓缓踱步,沉默不言,终于,停止脚步,侧颜道:“若儿先听母妃说说煜儿的生母曦妃”
苏漓若迟疑地点点头。
“曦妃未入宫之前,陛下独宠晏妃,受尽宠爱。”苓妃目光幽深,蕴含悲戚,语气缓慢而低哑:“曦妃是个非常特别的女子,虽有倾世容貌,却生性高傲冷漠,且不懂与人相处来往。而后宫又是个人际复杂,易于嫉恨之地,若没有心计和手段,恐怕无法明哲保身。曦妃长得超尘脱俗,心思纯净,甚得陛下倾心,只是她不喜凡俗束缚,向往简单自由,对情爱之事亦是懵懂无知,举止行为也是惊世骇俗。陛下宠她,任由她的性子,不予约束,如此却害了她。”
苓妃顿了顿,似乎不愿触及那尘封多年的伤心往事,半晌,才喃喃道:“那时,失宠的晏妃殷勤上门,献媚奉承,曦妃原就不懂人情俗事,哪里抵得住晏妃巧言令色。终于落入圈套,铸成大错”
“怎怎么啦?”苏漓若惊讶,预感不妙。
“曦妃当初进宫之时,随身带着两个近人,一个自称是她舅舅,据说是位神医,一个是贴身护卫,年轻男子。”苓妃语气越来越低沉,几乎触礁般沉重:“后宫是什么地方?岂能容忍男子出现妃子居室,陛下虽宠信她,别的妃子却不会放过她。曦妃的舅舅离开之后,琉璃宫只剩曦妃和她的贴身护卫,宫里虽有几个婢女,曦妃却极少使唤,日常饮居全由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