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煜何去何从?但小唯是她最挂虑的心事,倘若小唯有个好归宿,也不枉十年主仆一场,两年姐妹相称,患难与共。
“好,好的。”不知情的小唯闻言,便欢喜地带出门,想着晚上姐姐便与王爷和好,脚步不觉轻飘起来,冷不防在厨房拐弯处碰上彦娘。她急忙连声致歉,彦娘笑笑不言走了。
小唯怔怔冲着彦娘背影有些奇怪,彦娘今天有点反常,一向严谨不苟言笑的她居然笑的那么那么媚态?
小唯一阵恶寒,心想:还是习惯彦娘严厉的脸色,这般高深莫测的笑容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想罢,小唯并未放在心上,转身进了厨房。
苏漓若待小唯走后,便研墨铺纸提笔,
一气呵成,她把笔往砚上一放,恍然一笑,甚是凄凉。
惊闻身后微响,苏漓若侧颜回身,却见彦娘不知何时推门而入,立在室里,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果然倾国倾城,绝世盛颜!不知美人是否记得,曾在华萃亭初次匆匆一面?今日得以近身,如此绝世无双,恐疑天上飞仙。”
苏漓若呆怔望着她,彦娘虽严苛,却不曾这般无礼,她心间一念:华萃亭?初次匆匆一面?难道她不是彦娘
她顿觉得不对劲,欲要张口,一缕异香扑鼻,她踉踉跄跄,摇摇欲坠。一双纤纤玉手及时扶住她,俯耳轻言道:“美人呀美人!上天给予你旷世难求的容貌,你生来注定历劫千浩,怨不得我”
苏漓若虚缈瞟了一眼:她的容颜渐渐模糊,却重叠出妖媚娇艳的异域风情
不知昏睡多久,苏漓若醒来,浑身虚软无力,使不出半点力气。她恍恍惚惚环顾着陌生而繁华的房间,心知不妙,定是被人下药。
她几次想起身离开床榻,却未能如愿,她紧紧攥着被褥一角,双眸死死盯着珠帘处。
果不其然,推门声传来,一阵脚步由外而近,掀帘入内。
苏漓若惊悚愕然:来人竟是风玄淙!
“美人!”风玄淙欣喜若狂,目光流露出渴慕已久的欲望。
“你”苏漓若咬牙强撑起乏力身子,斜靠床头。
风玄淙急步上前,一脸痴迷笑意:“本太子思慕美人,日夜难释怀,今日终得如愿,死而无憾!”言罢,伸手欲扶她。
“别碰我!”苏漓若万万没想到他竟如此丧心病狂,色胆包天,派人入府劫持自己。见他伸手,避开怒斥道:“太子殿下乃国之未来储君,为何这般不知廉耻?做出有损国颜之事?”
“不碰你,如何疼你呢?”风玄淙不恼反而一脸坏笑,见她蹙眉怒眸,愈觉娇嗔怜爱,“美人别生气,万一气坏身子可如何是好!本太子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只宠你,再无任何人可入眼,这般可好?”
“住口!你这无耻之人简直无耻至极!”苏漓若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可惜身上使不得力气。她眼睁睁瞪着风玄淙一脸淫笑,咬着牙,恨恨道:“你若敢动我,王爷定将你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风玄淙的手一顿,心忍不住颤了颤,那张狠戾冷冽的脸确实令他不寒而栗,左掌心也隐隐作痛,当初的惨状历历在目。风玄淙迟疑了,同时也变的烦躁,迟疑是因他的冷漠狠厉,烦躁是不甘放手眼前楚楚佳人。
风玄淙犹豫不决,苦闷地徘徊床前,半晌,终是敌不过内心强烈情欲作崇,下定决心赴死般逼近她:“罢了罢了!为了美人,做个风流鬼也无妨!”说着,扑向苏漓若。
苏漓若就着床边一滚,几乎用尽余力,差点跌落床下,总算勉强避开,她喘着气,汗水涔涔,愤怒斥骂:“你简直禽兽不如,枉为人世!”
风玄淙扑了空,见她香汗淋淋,对他怒骂,别有一番娇韵,心里更是欲火难耐。他爬上床榻,一把搂住苏漓若,伸手扯下她的衣领
邑王府,墨轩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