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覆上她的手背,轻轻抽出,凝眸看着她,低沉道:“只要若儿不离开,受多少伤也无妨!”
“不!”苏漓若的泪水瞬时夺眶而出,一手捂住他的嘴,低泣呢喃:“此生我再也不会伤你!”
风玄煜望着泪眼迷离的她,紧紧拥她入怀,动情地轻言:“若儿!”
一室的柔情融化两颗倍受煎熬的心,荡开悲痛的无奈,暂却一切怨恨,爱,释然所有的隔阂。
然而,几日之后,苏漓若刚刚安然平静的心再次搅得纷乱不堪。
这天一早,熵帝便召风玄煜进宫,在惠仁宫,风玄煜见到气宇轩昂,浑身散发着尊贵气概的昼国使者。
昼国使者亦打量着眼前这个冷漠傲慢的邑王,俊美的脸上邪魅张狂,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冷冷瞥了一眼,漠然转身朝熵帝行礼请安:“父皇召儿臣来有何事?”
熵帝自他受伤以后,未曾见过他,本来置令他好生休养,但经不起昼国使者恳求。熵帝思忖再三,决定先召风玄煜进宫,征得他的意见才敢应允昼国使者请求。
“来,煜儿,认识一下,这是昼国护送贡品的来使。”熵帝从座位上起身,来到二人面前。
“久闻邑王大名,今日有幸得见庐山真面目,确实人中蛟龙。”昼国使者抱拳施礼道,虽言语谦让恭维,语气却泛着不痛快。
风玄煜眯着眼,冷了目光,且微微致意,傲然侧颜道:“父皇若无要紧事宜,儿臣告辞!”言罢,拂摆衣袖,欲转身而去。
“煜儿且慢!”
“邑王留步!”
熵帝忙出声挽留,同时,昼国使者亦焦急出言。
风玄煜停顿脚步,缓缓回身,冷若冰霜的脸上瞬时阴沉,深邃的眸光锋利无比。“究竟何事?”
“哦,是这样的,来使欲要见见漓若,看看她在这里是否安好?”熵帝温和着声音,却见他脸色阴沉沉,忙道:“这也是人至常嘛!不知煜儿能否应允?”
“请邑王行个方便,予本使与她见上一面!”昼国使者道:“也好放心回去,禀告陛下。”
“不行!”风玄煜冷冷道:“昼国既已弃她如物品献送,却这般惺惺作态,简直可恶至极!不怕辱没昼国誉为?如今她已是本王府上人,任何人休想打扰她!你没资格见她一面。”
熵帝一怔,虽然知道他一贯冷傲,却还是被他张狂的态度所惊讶,毕竟两国友好和邦,他这般傲慢回绝,终是不妥。
昼国使者亦是愣住,许是不曾想到风玄煜会如此狂傲,丝毫不留情面,一口拒绝,且出言斥责凌辱。他咬着牙,强忍着满腹愤懑,道:“邑王所言差矣,两国友邦,理应不分彼此,我国并未弃她如物品,献给贵国皆本国尊贵奇珍,人间极品,还望邑王不要以柄辱人,枉费我国一片诚心!”
风玄煜目光深邃注视他,良久,嘴角勾起嘲讽之意:“既然两国友邦,不分彼此,来使还有什么不放心?非要见上一面?这般执意岂不是疑质本王慢怠了她?或委屈了她?”
“这”昼国使者一时塞语,沉思片刻,遂又近予哀求道:“邑王息怒!方才言语不当,还望海涵。本使曾与她相悉,如今正巧来到贵国,理应拜访合乎礼数,请邑王成全!”
“来使既到我大月,应习遵律法,我大月非尔国风气开放,不拘德仪。来使这般急切求见本王的人,究竟置本王的颜面于何地?”风玄煜根本软硬不吃,冷冷驳回,傲慢离去。
昼国使者脸色大变,几乎隐忍不住要动怒,但咬着牙强压心中熊熊怒火。
熵帝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返回座位上,看着风玄煜冷然离开,略显无奈道:“黎太子不耍介怀,朕的这个皇子呀!性情不似常人,偏颇傲气!不过,黎太子放心,他虽狂傲,却是极其宠爱贵国美人,相信不会予她受委屈。”
此人正是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