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为何如此失态?“何事?”
桂嬷嬷低首俯耳一番,苓妃大惊失色,慌忙而去。
熵帝无意一瞥,见苓妃神色慌张失措,甚是奇怪,他知道苓妃性子温柔,不宜动怒,此番反常究竟为何?难道是因为煜儿?他今日推辞有约,并未参加冬日宴。风玄煜十二岁时予苓妃抚养,十四岁那年逐放蛮夷,苓妃日夜挂念,盼了十年终得回归。所以除了煜儿,无人能令她如此惊慌失措。
熵帝逐步来到她面前,询问她究竟何事?
苓妃见隐瞒不住,只得告知真相。
熵帝一听,当即大怒“逆子,竟然无法无天,不知廉耻!”言罢,愤怒而去。
苓妃无奈摇头叹息,随即跟去。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何事?但见熵帝怒不可遏离去,急忙疾步跟随。
此时,二人四目交织,痴痴相望。
苏漓若屏住呼吸,明眸凝固。
风玄煜冰冷俊脸渐渐回暖,举步向她走去,全然不顾身后晏妃惊呼声,混着风玄淙呻吟哀号声,置若罔闻。
咫尺眼前,触手可及。他每走一步,苏漓若的眼眶便泛红一圈,他的脚步渐渐临近,她的眼眶已聚满雾水,待他伫立面前,执起她的手,轻柔叫道“若儿,是你么?”
她的雾水满溢而出,顺着脸颊泛滥成灾。
久违的称呼,似乎曾遗忘角落沾染沧桑,如今一声问候,瞬间温暖心房。心心恋恋的人,恍然前尘一梦千年,多少个不眠深夜,熬着执念苦苦支撑,以为今生无望,以为遥遥无期,不承想缘分并没有放弃她的痴念,幸福猝不及防而降,终于眷恋了她。
她的泪水触痛了他的心扉,轻轻揽她入怀,紧紧把瘦弱的身子揉入胸膛。
想着她一个柔弱女子千山万水,历尽磨难,艰辛险苦,只为寻觅他。听小唯粗略描述,他依然震惊,原来,他孤寂寥独的人生,竟然有一个女子对他用情至深,不惜以身犯险。这一刻,他彻底卸下寒冰般的冷漠,一潭死水似的心已然被爱唤醒,疼惜如剜心之痛漫延全身,他喃喃细语“对不起,若儿,我来晚了!”
苏漓若死死咬着唇瓣,不让哭声发出,但泪水却无法阻止,更加汹涌,染湿了他胸前一片湿漉漉。
苓妃注视着,眼里流露出欣慰,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却清楚看出风玄煜动情了。
蒋雪珂呆滞原地,犹如石雕,她不敢置信瞪着眼,冰冷无情的风玄煜竟能这般柔情似水?是错觉么?可心间的痛楚却狠狠肆虐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的,只不过他的温柔爱意却不是对她,而是另有其人。
晏妃看着风玄淙痛苦哀嚎,不由心痛难当,哭诉着哀求“陛下,要为淙儿作主,邑王竟然残害手足,枉视兄弟之情,陛下…”
熵帝阴沉着脸,冷冷瞥视风玄淙掌背上的飞刀,不出一言。
众人皆沉默,低俯着脑袋,连大气都不敢出。帝王之室,手足相残,可大可小,况且还是为了一个女子!
筱妃脸上却掠过一丝狡黠笑意,转眼对视风玄铭,匆匆而过。母子二人眼神交换,一副看戏的表情。
熵帝抬眸望着紧紧相拥的二人,心头涌动异样情绪,不由触景生情。他幽幽暗叹,曾经也有一个女子令他至死不愿放手,誓死呵护她。然而,最终他也亲手扼杀了他与她的爱情,撕碎了她的生命。
念及至此,痛彻心扉。
熵帝回头,蔑视着风玄淙,冷声道“自作孽!来人,传御医。”
晏妃惊愕难道就这么算了?
立即有人扶着风玄淙下去就医。
众人了然于心,看来陛下确实中悦邑王,极其喜爱,否则不会这般轻描淡写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