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图尔安排。
图尔亲自驾车带她们来到都城内,鼎鼎有名的舍郎中医馆。
舍郎中观察把脉片刻,抚须道“小公子脉象微弱,面无血色,唇部燥枯,身体烫热,恐是感染风寒而引发病疾。怎会拖到如此严重才送来医治?”言罢,蹙眉隐隐叹气。
小唯急得直挠头,几乎哭腔道“大夫,我家公子可有性命之忧?”
舍郎中摆手安抚小唯道“不必着急,小公子虽病症严重,只要及时医治,性命无忧。”
小唯这才擦罢眼泪,稍微冷静,却仍忧心忡忡。
图尔交代舍郎中好生照顾苏漓若,待病情好转,他再过来接人。
送走图尔,舍郎中把二人安置在医馆后院厢房里。
舍郎中煎好药,让小唯给苏漓若喂药,小唯见她仍昏昏沉沉,便和衣守候床前,丝毫不敢松懈。半夜热症稍微退却一些的苏漓若喃喃低语,含糊不清。小唯只道她烧的厉害而胡言,后来渐渐听清,原来公主昏迷当中还在呼唤月邑庄主,小唯简直哭笑不得。
翌日,苏漓若缓缓醒来,得知自己因风寒而引发热症致昏迷过去,不得已留在医馆养病,当即懊恼不已。小唯瞧出她的心思,转达了图尔卸货后会过来接她去月邑山庄,让她安心养病,好了再去月邑山庄。
苏漓若见心思被戳破,怒嗔骂声“刁蛮奴才!”便蒙头装睡。
经舍郎中精心调养,苏漓若的病情逐渐稳定。
话说,月邑庄主自那夜在皇宫内无意遇见苏漓若惊艳一舞,得知她就是裕国小公主。纠结几日之后,他权衡再三,决定再次夜探皇宫。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神秘力量牵引他,不知不觉又到了秋亦阁,却见阁内灯火昏暗,甚是冷清。他心里隐隐涌上不祥之感,潜入秋亦阁查看,搜遍秋亦阁不见苏漓若半点影子,这是什么回事?他截住一个婢女,进行盘问。那婢女吓得瑟瑟发抖,颤巍巍说几日前公主又偷偷离宫…
那婢女话还未说完,月邑庄主暗道一声不好!点了婢女哑穴,急疾而去。
他跃上瓦顶,展开轻功,朝景惠宫奔去,夜幕浓浓,一抹月白瞬时隐没夜色。
景惠宫,珩帝一脸深邃,目光沉重瞥视强行闯入的颜行尘。挥手遣退了慌恐不安的常公公“行尘呀!怎么何事这般急促见朕?”言罢,淡然坐下。
颜行尘张狂一笑道“陛下明鉴,臣又获得上等极品好酒,便想与陛下畅饮几杯。谁知那些该死奴才竟敢阻拦臣的一番心意,因此,臣出手教训了那几个不懂事的奴才!”说着,大手一挥,即时有人摆上白玉酒壶,碧瑶酒杯,罢了,他徐徐坐下。
珩帝眯眼注视酒壶,眸风骤降,似有冷意,嘴角却荡漾笑容道“如此…有心了!”
颜行尘执起白玉酒壶,为珩帝斟满杯,遂为自己也满了一杯,沉声道“陛下若不介意,就与臣畅饮几杯如何?”
洐帝深重目光,随即坦然自若道“正有此意!朕与你很久不曾饮酒谈心,今夜抛开君臣之礼,你我置心畅谈一番…”
颜行尘微微颔首,沉眸不语。
珩帝略作思索,缓缓道“行尘,这一杯敬你,当初若不是你率兵应战昼国,我如何能得霓寒刻骨深情?”言罢,一饮而尽。
颜行尘心间一动,沉沉恍惚。
珩帝执手酒壶,自顾斟满酒杯,又举杯道“裕国江山能有今日繁荣安定,你功不可没呀!”话刚落音,仰头饮尽。
颜行尘蹙眉,目光掠过迟疑。
珩帝又斟了酒杯,幽幽叹息道“若儿自幼被我宠坏,枉费了靖南一片痴心。”饮尽杯中酒,缓缓起身,负手而立,声音尽透无限悲凉“行尘呀,夜已深,你且退下歇息去吧!”
颜行尘似乎从堪堪旧梦中惊醒,触目眼前空杯,沉眸黯然。半晌,猛然离座,疾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