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超凡抱负理想!
一晃十年过去,从广岭寺一空方丈每每来信叙述,得知女扮男装的苏溪如颇有天赋,练就一身本领,不比男儿逊色。
珩帝心知肚明颜行尘对皇权虎视眈眈,念及他当年的功劳,退步隐忍,旁敲侧击试探颜行尘,待苏溪如学成归来,可将她许配给他的独子颜靖南。因裕国历史上有明文规定,皇位仅传于嫡出,无论男女。如此皇位只可苏溪如继承,若颜靖南能迎娶苏溪如,便可安抚颜行尘狼子野心。此举既能保全,又不危及皇位。
怎奈颜靖南一心倾慕苏漓若,一口拒绝珩帝与父亲提议,非苏漓若不娶。
珩帝又急又怒,稳住颜行尘这只老狐狸,没想到败在颜靖南这个毛头小子手里。
思索之下,他修书一封,让兮姥姥带去广岭寺交于苏溪如。问她是否学成归来?能否担当大任?
苏溪如让兮姥姥带话珩帝,再给她半年时间,定可为父皇排忧解难。她这个月要出寺修练,待她通过最后考核,便可荣誉归来,不惧豺狼虎豹。
珩帝听闻后,沉沉叹息道“如此只能用若儿先稳住颜家父子…”
岂料,兮姥姥勃然大怒,斥责珩帝牺牲苏漓若的终身幸福,奠定苏溪如日后基实。
听着兮姥姥指责,珩帝心如刀割,他又何曾忍心置女儿于万丈深渊,但是,如不出此下策,只怕届时必定会掀起腥风血雨,陷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苏漓若推门而入,听到兮姥姥正严词利语斥责父皇,惊愕道“姥姥,你为何要责怪父皇…”
兮姥姥抬头瞥见她,瞬时隐忍怒火,但语气不善道“谁让你进来?若儿越来越没规矩了!”
苏漓若嘟起嘴,眨眨明眸,挽住兮姥姥的手臂,娇声道“姥姥去了一趟远门,若儿可念着呢?听闻姥姥回来,便急着赶来,怎么姥姥不待见若儿呢?”
兮姥姥缓和了脸色,眼神却犀利,嗔怪道“几天不见,若儿倒学坏了,跟姥姥口是心非来着?莫不是那消息错了,谁趁着我出远门偷溜出宫去?游玩江湖乐不思蜀?”
苏漓若笑吟吟偎靠在兮姥姥肩膀,不依不饶道“姥姥怎么听信那些谣语谗言?若儿可乖了,不敢忘姥姥教训。”
说着,言一转,忙移开话题,说道“姥姥,快跟若儿说说姐姐吧!她在广岭寺一切可好?”
兮姥姥呈现无奈神情,知道她故意岔开话题,却也不忍责怪她。冷哼一声,瞪着眼,悻悻道“如儿一切都好,这时候应下山去了…”
珩帝缓缓回身,默不作声注视着女儿在兮姥姥怀里撒娇,禁不住心痛万分,暗自呢喃霓寒,你教我怎么做才好?俩个女儿,朕该如何取舍呀!
他神情孤寂,目光悲痛,沉默叹息,许久,暗哑着声音道“若儿,送姥姥回房休息!”
苏漓若正缠着兮姥姥讲述,姐姐在广岭寺女扮男装混在众多弟子当中脱颖而出。听到父皇吩咐,漫不经心应一声,扶着兮姥姥离开御书房。
珩帝望着女儿单纯的背影离去,目光愈发沉重。
话说,自与苏漓若竹林一别,月邑庄主一直留在竹舍,那挥之不去绝色纯净的容颜,竹林轻盈飞舞的身姿。娇羞怯怯的少女情怀,莞尔逸美的倾城笑意,令他恍惚失神,痴恋不舍。
夜影来到竹舍门口,俯身道“庄主,属下已把话带给颜相国,若他一个月之内无法行动,庄主就会另择他人。颜相国承诺必定会拿下珩帝,请庄主放心!”
月邑庄主俊脸深沉,冷冷道“那就试目以待!”
他遂踱步到竹窗前,语气幽幽问道“那日是什么人来接她?”
夜影一怔,忙低垂答道“是一队暗卫。”
他的背影一震,半响才沉沉道“查出了什么?”
夜影茫然摇头,面露愧色道“无从查起!属下跟到半路弄丢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