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姐妹,交了钱,上了培训班,准备自考了。”
封兰花自从那天从楼下认识易可欣,有事没事就往办公室跑。
有时给她讲同宿舍女工的故事,有时讲自己的喜怒哀乐。
那天,易可欣正要出去办事。
封兰花一脸匆匆地跑进来。
“易可欣,不好了,出大事了。我们做冚车的女工,在医院生孩子,孩子死了,她家婆不让她坐月子,现在又在车间上班了。”
“什么话,孩子死了就不让坐月子了,那是什么意思。”易可欣放下自己的事情,亲自去了车间,了解了详细情况。
原来,那个女工的家婆就是食堂一名煮饭婆。她的儿子在五楼裁床做杂工。工资不高,估计是没有把这个女工真真正正当成自己的儿媳妇,因为他们两个是在公司认识的,都没有回家摆酒,也没有领证。要生的前一天,女的还在车间做苦力。
“真是心寒啊。”易可欣带着封兰花,风风火火去到食堂,跟那个煮饭的老婆子谈判。刚开始,老妇人一脸爱理不搭的样子。
后来,封兰花说“这个易可欣是办公室发工资的,如果你这一次不好好让石玲坐月子,这一个月的工资,年终奖,全部给扣押下来,给石玲坐月子,你去报官也没有用,女人生完孩子,理所当然的就要坐月子。”
那个妇人看了看易可欣,心里有些害怕,只好答应了她们的请求。
安顿好石玲,易可欣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些女工年纪都不大,却因为生活的艰辛,很早地离开了家,离开了父母。在这样一个远离故土的环境里,每天挣扎在流水线上,孤独,寂寞,是比辛苦更痛苦的另一种折磨。
太吓人啊,这么小的年纪,流产,生子。本该在学校享受花季的美好年华,却要承受这样的生活之重,易可欣不忍心。
当天就为她们组织了一个鸿渐女子乐坊。
后来,易可欣大家建立了一个群,以便解决大家平时的苦恼。
后来,还建立了一个树洞,有什么苦恼,可以向树洞倾诉。
女工虽然日子贫乏机械重复,很多人却非常有上进心。
易可欣购买的大多是女性心理方面的书籍,想让她们真正地意识到自己很棒,自己值得更好的,不要把青春托付给不靠谱的人身上。
想不到,效果异常的好。
……
看着封兰花所说的她们现在的变化,易可欣心里很欣慰。“你们能够这样,很好呀,我挺高兴的。”
“只是……”封兰花垂下眼眸,一脸抑郁。
易可欣定定地看着她。“怎么啦?你们又有人出事了吗?”
“没有。”
“那怎么啦?”易可欣的眉头拧了拧。
“你呀,听说你出事了,我们都很伤心。”封兰花快哭了。
“我能出什么事?”易可欣用牙齿咬了上嘴唇,抬头望天花板。
“她们说你要被炒了,那个陆庭非是个软饭男,他喜欢你,却敌不过富家女的金钱诱惑,所以,你就成了牺牲品。好像,老板还要炒掉你,我们不想你走。”封兰花低垂着头,都快哭起来了。
“我成了牺牲品?要被炒掉?谁跟你们说的。”这些传言一点真实性都没有。哪里来的牺牲品?
“她们都是这样传的,早上,老板让你去买奶茶,你没去,她们就要炒掉你,是不是?那个软饭男保护不了你,却要给你带来伤害,让你失去爱人,还要失去工作。”封兰花抓住她的手,欲语凝噎。“你不要走,你走的话,我们的鸿渐女子乐坊就完蛋了。”
陆庭非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她们的身后。
封兰花一愣。
易可欣没想到陆庭非会出现,愣怔了半秒时间。
“软饭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