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法阻止汉军进兵,二则难以寻到真正有利的战机,只能一步步眼睁睁看着汉军的阴云笼罩在大泽草原。
而进入大泽腹地之后,汉军在行动就积极多了,兵分两路,一路由安东国大将刘尚远统率两万骑兵,游弋搜猎,寻找金兵主力,董从俨自己则率领中军步骑,继续向静边城挺进。
这种局面下,刘金最终选择撤出静边城,将之拱手相让。倒是刘尚远军,刘金与之交手几次,但没有一次达成目的,一是刘尚远能打,汉骑难歼,二是不敢投入全部力量,怕被汉骑纠缠上,引来主力。
在一种相持拉锯的局面上,双方从秋季纠缠到冬季。入冬之后,天气渐寒,刘金再度改变战法,他抛却老弱,放弃大泽部众,任其避祸,集结了五万精骑,备足粮草,躲了起来,同时截断汉军粮道
刘金是发现了,正面与汉军对抗,还是很吃力,即便胜了,死伤也严重,因此,他打算借“长生天”的力量,寒冬的漠北有多可怕,他再清楚不过了,而七万汉军,想要生存下去,困难是格外艰巨的。
刘金的判断并不能算错,因为在这个冬季,在静边城冻死冻伤者,数以千计,但东路汉军出征之前,携带有充足的军粮,除了专门的辅兵,每人每马皆负三月干粮,同时在战事前期,一直有源源不断的粮草从燕南—燕北—饶乐送抵前线,虽有不少在金兵的袭击下损毁了,但成功抵达前线的仍旧有不小补足。
从寒流席卷,天降大雪,以及金兵躲避兵锋开始,各部汉军在董从俨的命令下,便进行严格的补给配发,节省口粮,以静边城为依托,生生扛过了整个冬季。
同时,出征的汉军,不管是塞北还是饶乐、安东,对寒冷的耐受程度上,也并没有刘金想象般的差,尤其是燕北、饶乐、安东之军。
即便如此,汉军都死以千计,熬到后面,军中也开始杀牛、杀羊乃至杀马。而作为对手,在漫天雪白之下,刘金统帅下的金兵,同样死伤惨重,天地之力,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只看谁更能熬。
当然,在这场对峙中,最惨的应该是那些当地部民,他们被刘金抛弃了,抛弃之前,还被收缴了大量口粮及牲畜,等待他们的结局可想而知。为了战争,为了击败甚至全歼汉军,刘金不顾一切,采取了最极端、最残酷的策略,
很大泽部民没办法,选择往静边城的汉军投降,希望获得口粮,求得活命机会,但汉军连自己都尚且顾及不全,又怎会在意这些敌部的死活。
草原上的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这是极端恶劣地理气候条件造成的。等到十二年春,当气温渐渐回暖,冰雪逐渐消融,刘金依旧未能等到他期待的战机。
汉军在充足的准备之下,虽然死伤不少,但依旧坚持着,并且积极迅速地派军,打通粮道,在汉骑的护送下,来自汉帝国的后勤军队,继续跨越千里,向静边输送着粮草。
面对这种情况,反是刘金统帅的金兵主力,已经趋于崩溃。到最后,从拒敌之战,变成生存之战,在小心观察之后,终于按捺不住,向一支五千多人的汉军后勤军队发起突袭。
不出意外地出意外了,那就是董从俨给刘金设的一个诱饵,在一种马瘦毛长、兵困粮乏的局面下,汉金之间展开了开战以来的第一次大会战,也是决战。
但交手规模,可比开战之初的声势小多了,汉军分前后军共六万多人,金兵不足四万,会战的结果,汉军全胜,金兵惨败,几乎全军覆没。
在一种近乎绝望的疯狂之中,很多金兵都不愿逃跑,要么战死,要么投降。最大的意外或许在于,刘金这个称霸一时的枭雄也倒下了,死在一支不知发自何人何弓的流矢之下,既不英雄,也不壮烈。
随着的刘金的头颅,被飞马传送洛阳,漠北之患也进入到收尾阶段了。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