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秋时,西湖边也是游人如织,刘文济坐在一架步辇上,目光凄迷地观察着有些凄凉的西湖秋景。
而身边,则陪着一名身份特殊的客人,两浙道布政使陈尧佐。淡然而坐,同赏秋景,陈尧佐的余光却始终观察着刘文济这个新晋的荆王,心中竟然莫名地感到紧张。
“陈使君!”
闻唤,陈尧佐当即拱手道:“不敢当!大王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当!”陈尧佐客气,刘文济同样很矜持,沉吟少许,问道:“你老实告诉孤,此次迎驾,两浙道司耗费了多少钱财?”
“这......”陈尧佐眉头紧紧的皱起,略带疑惑地打量着刘文济。
察觉到陈尧佐的迟疑,刘文济咳嗽了两声,换了个方式问道:“迎驾所费,可否将江干大堤再加固一道?钱塘诸塘,再清理扩宽一遍?”
听刘文济这么发问,陈尧佐老脸上不由露出一抹尴尬,思吟少许,看着气色不佳的刘文济,怅然道:“大王此问,下官汗颜!”
......
平康六年秋八月,荆王刘文济自杭州动身,乘船西行,前往两湖。
就和预期的一般,皇帝并没有同意刘文济的谦辞,仍以湖广巡抚使之职相托,让他到江陵去休养、履职,为国谋事。
至于皇帝刘文澎自己,则在东南待到七年仲春,逛遍了,玩累了,方才起驾北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