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对于舆论方面的东西,他本能地感到不安,觉得至少要将之控制在手中才能安心。
但是,不管其他「杂报」如何崛起发展,对于大汉的中上层阶级,尤其权贵官僚,邸报与宣报才是他们仕途研究必读的东西。对许多中下士民来说很枯燥无聊的内容,于他们而言却别具价值,即便是赵匡义这样的的宰相也是一般。
此时赵匡义关注的内容,却是有关西南叛乱的事情,他在朝中自然早就有所了解,甚至比宣报这披露的还要详细,不过从宣慰司的解读中,又有一番新的体会。
比如宣报上就提到,吐蕃部族动乱已尹继伦扑灭;云南、黔中之乱也在王师与地方土司的通力合作下,彻底平定;川东道的叛乱,也在老将田重进出马之下,一一被剪除。
因此可以得出结论,发生在大西南,由蜀乱引发的西南大范围动乱,已经得到控制,只待逆贼李顺部被朝廷大军扑灭,西南将重新恢复安定。
比起其他方向上的喜报,对于剑南那边的情况,就多少有那么一层隐晦了。
当然,还是提到了曹光实、康继英这一老一青两名将领分明在梓潼、巴西二县取得的对叛军胜利,歼敌数万,沉重打击叛贼嚣张气焰,进一步压缩贼军活动范围。
作为平乱统帅的西南招讨使杨延昭,已然率重兵南下,当然不管预测具体日期,但是口吻坚定、信心十足地表示,蜀乱平定之期不远矣......
「丁谓......」读完西南板块,赵匡义忍不住关注起作者,发现这个署名,想了想,道:「似乎是去年秋举的榜眼?」
食案边只有赵德崇陪同,闻问很肯定地答道:「正是!」
「元年的科举就是不一般,这才多久,已经能在宣报上署名了!」赵匡义感慨了句:「文字中虽然有些狡猾心机,但内容读起来,倒是个人才!」
「杨业在都察使的位置上也做不久了!」放下宣报,赵匡义又不禁感慨道,扭头看向赵德崇:「你可知为何?」
赵德崇想了想,道:「莫非是招讨使杨延昭的缘故?」
对此,赵匡义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捋了捋胡须,以一种感慨的语气说来:「从世祖皇帝起,杨家便一直被标榜忠臣孝子,仿佛大汉除了他杨家就没忠臣了一般,世祖还特地召杨延昭为驸马,可谓恩宠备至。
然而,陛下可不是世祖,对杨家再是信任,终究是有所保留的。儿子在外统帅十数万精兵猛将,主持平叛,与此同时,老子在朝,位居宰堂,掌握重权,这种情势,换谁都不会安心的,尤其对陛下而言......」
听其叙讲,赵德崇默默地点了点头,赵匡义又悠悠然地说道:「何况,都察院的权柄越来越重,事务越来越繁杂,都不是杨业所能把握住的。
行军打仗杨业是个能手,但为政办差,再给他十年他也难把事情做漂亮。
当初世祖若是以我掌都察院,不谦虚地讲,这几年的乱象,能少一半,也不至于让陛下到如今费心伤神地善后......」
听赵匡义这般讲,赵德崇只能迎合着,他也清楚,自家老父郁闷多年了,心中始终积攒着一股怨气与不甘。
看着赵德崇,赵匡义又道:「为父替你向陛下谋了个差事,大理寺评事,明日去吏部报到,然后上任去吧!」
闻言,赵德崇面露哑然,然后很是真诚表示道:「儿还是居家侍奉,料理府务!况,骤然提拔,也难服人望......」
听其言,赵匡义顿时面露不满:「不做事,不表现,如何有人望?大丈夫,岂能自束府邸,困于些许俗杂务!
你也年近而立,成家多年,该为自己前
途考虑了!否则,即便将来继承为父名爵,又如何与同辈兄弟相争,就是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