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太轻视二哥了!”
稍作停顿,在刘晔好奇的目光下,刘昕道明来意:“奉陛下之命,接你出去!”
“我不出去!”刘晔当即道:“不清不楚,我出去做甚,让人耻笑吗?是罪是罚,总要有个说法!”
“陛下有言,此事会给你一个说法!”刘昕道。
“那就讲出来!”刘晔紧跟着道。
刘昕眉头深深皱起:“十三哥,听我一劝,如此固执,对你没有好处!”
“依朝中如此形势,难道我还想着新皇的恩典吗?”刘晔反问道。
刘晔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刘昕也不免无奈,摊手道:“五哥自南洋回京了,陛下有意于宫中设宗室宴,这是我们众兄弟难得之齐聚,将来也很可能不再有如此机会,你若是不愿与会,仍待狱室,我自回宫复命!”
“五哥人在何处?”刘晔面上固执之色稍去。
“邙山脚下,祭拜山陵!”
对此,只稍作犹豫,刘晔便扯足了嗓子朝外喊道:“狱吏,开门,我要出狱!”
听到这声呼喊,一直侍候在外边的狱吏几乎热泪盈眶,在刘晔入狱的这几日里,他才是最煎熬的,一连日夜地不敢回家,伺候在狱中,生怕这位爷出点什么状况,殃及自身。
浓郁的春光播撒在府狱前,即便在里边享受着贵宾级待遇,真正走出监牢,徜徉于蓝天白云之下,依旧有种释然之感,这几日的体验,于刘晔而言,也的确有几分奇妙。刘昕帮忙在刘晔上拍打一阵,嘴里念叨着去去晦气。
狱外,宋白与寇准及一干洛阳府官吏晔在,一齐恭送,宋白嘴上更是陪着笑,心里则恨不能这尊瘟神赶紧走。
刘晔也偏偏不如其愿,从瞅见寇准开始,目光便死死地盯着他,而见他那副不为外物所动的恬然模样,就更觉厌恶,不禁讥笑道:“好个公正无私、交口称赞的寇判官!”
“凉公谬赞,下官愧不敢当,只略尽职责而已。得罪之处,还望凉公海涵!”寇准平静依旧,拱手拜道。
在回京的这段时间里,那些臣下见到刘晔,多以康居王对待,见礼称大王,偏偏是寇准,始终以“凉公”相待。凉国公,才是刘晔在朝之名爵,刻意地强调这一点,本身就是一种政治态度。
又冷冷地盯了寇准一会儿,仿佛要将之彻底记在心里,寇准依旧面色凛然,不带一丝怯态。
最终,刘晔拂袖而去,但从心里,对这些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他是厌恶到了极点。
从刘晔出狱开始,大汉朝廷发生在雍熙元年之初的两场风波便开始发生决定性的变化了。在经过充分的权衡与多方考量之后,皇帝刘旸做出了最终的决定,以停止朝廷的争论与非议。
当夜,刘旸于宫城万岁殿内宴请皇室成员,这是一场关门家宴,大汉的龙子龙孙们,只要是能走路的,都参与此会。林林总总加起来,足有上百人,世祖皇帝的血脉就占八成。
这样的阵仗,显然不是为齐王刘昀接风洗尘就能解释的了。事实上,这就是一场调和皇室矛盾的内部会议,同时也是刘旸统一皇室内部思想的会议,彻底确立自己不可动摇之皇帝权威与地位。
经过一番“开诚布公”的会谈,虽未歃血,却有盟誓。
首先刘旸立誓,世祖分封之宗法政策,永为遵从,保证诸王既得之利益,同时再一次确立诸王在封国之内的再分封之权;
其二,对于未封国赐爵之兄弟、皇子,将陆续赐封,如世祖皇帝十五字刘晅、十六子刘曜,至今尚无爵在身,连同刘晖、刘暧、刘昭诸无封国之兄弟,刘旸将进一步给个说法;
其三,刘旸及其子孙将是大汉帝国万世不移之帝室,如有僭越,共逐之。这一条实则也没什么大问题,大伙虽然对刘旸继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