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刘旸的关系不是兄弟,却更甚兄弟。
至于慕容德丰,哪怕早年在东宫时,都是刘旸最亲近的臣僚,倚为心腹,视为股肱,出入禁从,无所不谈。
而在新朝的权力金字塔上峰中,刘旸自然不可能遗忘慕容德丰,事实上最后一尊相位,就是留给慕容德丰的。当日在寿国公府,对李少游那番话,自然是言不由衷。
听到慕容德丰求见,刘旸严肃的表情都舒缓不少,甚至露出少许笑意,立刻宣召。
“臣慕容德丰参见陛下!”进殿参拜,慕容德丰虽然矜持,但步履神态都透着一股春风得意,这当然是刘旸登基带来的。
“好了,不必多礼。”对慕容德丰,刘旸自有迥异于旁人的亲切:“来人,赐座!”
“谢陛下!”慕容德丰直起身,稍微观察了下刘旸,看着御案上分为两垛的奏章,落座之后,便满是感慨地说道:“陛下如此辛劳勤政,实在令人臣等汗颜!”
“励精图治,可不容易啊!”刘旸摇摇头,轻声道:“向有所成,惠及国家,再辛苦十倍,也是值得!”
“宫人刚调制好的蜜水,味不错,你也尝尝!”刘旸端起一碗颜色清亮的蜜汁,喝了一口,冲侍候的郑元示意了下。
慕容德丰见状,再度拜谢。
刘旸打量着慕容德丰,这个心腹之臣只比自己大两岁,但发鬓的白丝此时看起来竟是这般明显,刹那间的恍惚,刘旸方意识到,自己这代人的年纪,也并不算小了。
收起心中涌起的异样情绪,刘旸冲慕容德丰笑道:“日新此来,所谓何事?”
迎着刘旸的目光,慕容德丰也饮了口宫廷秘制蜜水,感受了一番那甜蜜的滋味,这才开口道:“今日洛阳城格外热闹,不知陛下可有耳闻?”
“哦?”刘旸似乎毫无所闻的样子,随口道:“洛阳城内,朝廷上下,每天都有数不清的热闹可看。只是,能让你慕容日新关心,并且亲自到朕面前提起,就不是一般的有趣了,说说看!”
慕容德丰眼睑微垂,低声道:“难谈有趣,但臣建议,陛下应当予以关注,毕竟事关重大!”
闻言,刘旸嘴角稍微勾了下,道:“不必兜圈子,直言无妨!”
看着皇帝,慕容德丰略作沉吟,还是道:“两件事,其一,康居王与开封刘府尹家人起了冲突,当街杀人,满城哗然;其二,安东王广发请柬,邀请诸封国王齐聚太和楼,密议会谈.”
听慕容德丰提起两事,刘旸表现得依旧很淡定,嘴角依旧挂着浅笑,随口问道:“对这二事,你有什么看法?”
见状,慕容德丰眉头轻蹙了下,有些严肃地说道:“第一件事,不论事出何因,当街杀人,都有违国法,康居王悍然之举,更是知法犯法,挑衅朝廷,必须予以惩戒,以视正听;
至于第二件事陛下难道就不好奇,诸王在太和楼内都谈了些什么吗?”
显然,慕容德丰更关心第二件事,而注意到其表情,刘旸一时却没有作话,而是起身,走到殿中存放密档的一个柜子旁,掏出钥匙,一番动作后取出一份密报。
“你看看!”
接过密报,慕容德丰迅速翻阅起来,很快面露讶然,这是来自皇城司的奏报,而内容则是白日太和楼诸王聚会的具体内容。
所有人对话要点,都被详尽地记录下来了,足足二十几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