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险的表面,却显得平静而无波澜。听到其鼓足勇气的“是”,老皇帝也只是稍微愣了下,然后又悠悠问道:“申州如今,当真是怨声载道,民怨沸腾?”
“是!”有了第一次,这一次,王钦若就回答得利落了。
连续两个“是”,把老皇帝直接答沉默了,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好。这些问题,老皇帝在心中怕也是自问了很多遍了,他自己实则也早有答案,亲自垂询王钦若,也只不过是再走一段那纠结的心路历程罢了。
良久,老皇帝撑着御案起身,接过竹节,缓缓步下丹墀,走到王钦若面前。一双绣着金丝的靴子首先映入眼帘,紧跟着老皇帝更为清晰的声音入耳:“王钦若,你告诉朕,血状陈情,为何不设法直接向朕举报,却要让两小民拦驾鸣冤。看你也不像个的昏妄之人,岂不知此举逾越之处?”
面对此问,王钦若不敢抬首,重重地磕了几个头,磕得额头冒血,一副惭愧的模样:“回陛下,臣性软弱,深知此举,对上冒犯,有心请命,又心存畏惧!最终只以一纸血状付二人,有失担当,侥幸之举,竟累二人殒命,惭愧无地,追悔莫及,臣,臣.”
低头默默地注视着王钦若的表演,在这一刻,老皇帝眼神也变得深邃,至于思绪,早就飘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