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扎!黑汗军则全部撤回龟兹防守!”
“看来,刘旻是想西进了!”刘皇帝摸着下巴,琢磨了下说道。
此时,太子刘旸也开口了,道:“六弟已然上表,请率安西河西之众,攻伐黑汗!”
“志气可嘉!”闻言,刘皇帝当即给了一个肯定的态度:“黑汗如今,已然成为一头拦路虎,袭扰犯境也就罢了,还阻挠大汉与西方的交流来往,这颗绊脚石,该当移除!”
“刘旻有什么要求?”刘皇帝问。
刘廷翰拱手道:“魏王殿下上表,请求兵马粮械支援,尤其是骑兵以及火箭炮车等攻城武器,殿下以为,黑汗军以骑兵为主要战力,必须以骑制骑,保障军需补给供应,同时西进不乏强关要隘,需以强大攻城器械辅助!”
“看来这一场小胜,并没有让刘旻大意啊,这是要稳扎稳打啊!”刘皇帝不由露出了点笑意:“如此,让帅师伐国,朕也可放心了!”
刘廷翰道:“据魏王殿下分析,焉耆一战,黑汗军并未遭受重创,其东进之举,更像挑衅之举,以期王师西进。
根据这段时间西北的各项军情,军情司也做了深入剖析,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黑汗国也在积极备战,征召兵马,囤积粮械,准备与大汉大战一场!
其国内,也在大力宣扬安西以及大汉的富饶,鼓动国民参军参战,黑汗野心,昭然若揭!”
听刘廷翰这么说,刘皇帝眉头一凝,有些跳跃性地说道:“倘若如此,莫非使团桉是黑汗国自己做的?”
但很快又摇了摇头,暗暗滴咕道,或许来使也只是为了麻痹大汉。
“对黑汗异状,卿等是如何考虑的?”刘皇帝看着刘廷翰。
刘廷翰严肃道:“在过去近二十年中,黑汗数次东进,屡屡受挫,先败于契丹,后折于大汉,再让他们主动向东进攻,他们也觉力有不足。
因而,臣等猜测,他们是想先防守,再反击,若能吸引王师西进,依山据险而守,借以消耗王师,寻机反功。
于大汉而言,安西远在数千里外,鞭长莫及,一旦受创,短时间内恐怕无力支援,会与其可趁之机......”
“黑汗国竟然如此天真?”刘皇帝有些不屑道:“大汉能被其牵着鼻子走?”
刘廷翰:“至少,王师大举西进,或许已合其意!”
听完这番论事,刘皇帝沉默了下来,背着手在舆图下踱起了步子,脚步声在殿中十分清晰,一步一声,敲在在场之人心头。
良久,刘皇帝扭身,满面威严,发号施令:“不论黑汗存在何等心思,到这一步,那就打!最尔小国,妄图挑战大汉,侵我疆土,就当狠狠收拾,破其城,灭其国!
拟诏,着魏王刘旻,全权负责征西军事,安西河西边军团练,悉供其调用,所需兵马粮械,一应同意调拨!”
“是!”见刘皇帝下定了决心,刘廷翰自然只有俯首听命。
“六弟毕竟年轻,担此重任,为防有失,是否再派一名宿将辅助!”刘旸有些担心地提议。
闻言,刘皇帝瞥了他一眼,思考一阵,却是不由叹息道:“可惜郭进病了,王彦升老了,杨业在南方,否则他们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一辈的将帅们都陆陆续续地退出历史的舞台,也使得越发念旧的刘皇帝,常有无人可用之感。
不过,大汉的上层中,精英实则并不少,稍作沉吟,又指示道:“就让杨延昭西进,为西征副帅。”
“驸马久经沙场,智勇双全,可保无虞!”刘廷翰立刻表示赞同。
一个李继隆,一个杨延昭,大概是刘皇帝最中意的两个女婿了,都是军中翘楚,统帅之英,也逐渐成为大汉军队的顶梁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