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吗?如今,他事发了,你觉得你能安然度过?你以为,你们的勾连,能瞒过陛下的耳目?连十多年前的事情,今日都能一一数落出来,你以为自己的动作很隐秘?”赵匡教训之时,有些发白的胡须一颤一颤的。
同样精明的赵匡义此时被这一通训斥,也难免自闭,沉吟几许,说道:“我只欲行顺势而为之事,涉事不深,况同朝为官,有些交际,在所难免,以陛下之胸襟海量,不至以此责我吧.”
说这话时,赵匡义自己都显得有些不自信,想了想,又道:“为今之计,只能尽量摆脱干系,免受牵连!”
“你难道也以为卢多逊是因为王禹偁弹劾的那些事而被下狱的?卢多逊那潭水,也不知有多深,有多浑,你自认为牵涉不深,那陛下如何看待?
以陛下之雄才,对于大臣私下勾连,还是两个掌握实权的宰臣!你们如今是要联合对付赵普,若是有朝一日,联合谋反了,你觉得,陛下不会做猜想呢?”
听到这话,赵匡义苦笑道:“当今天下,谁人敢反?”
赵匡:“卢多逊是权欲熏心,我看你也差不多!”
训斥了一顿,发泄了一通,赵匡的情绪也缓解下来,看着还在那里凝眉沉思的赵匡义,叹息道:“我知道你有大志,但你如今已位至宰臣,供职政事堂,朝廷之中,在你之上的能有几人?你才四十出头,为何就不能多加按捺?陛下对你的看重,谁人不知,既然调你回京,就是要用你,为何不能多些耐心?”
“我这个中书侍郎,若无同平章事的头衔,与一般的部司官员,有何区别?”赵匡义沉声道:“何况,政事堂的座椅,只有那么一张,赵普不倒,何来机会?”
“二哥你也说了,我已经年逾不惑,再等,要等到何时?”
“赵普倒了,就轮到你了吗?”
“赵普不倒,那他就始终占着位置!久居相位,朝臣苦之已久!”赵匡义道。
“等着吧,此事还不知要牵扯多少人,但愿如你所言,你能够独善其身!”
赵匡义阴沉着一张脸,默默思考着,然而,表面上再镇定,内心的惶恐始终萦绕着,难以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