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知死活!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碰上这个时候,只怕还得给他加一等!”
见状,赵匡胤摇了摇头,他的情绪俨然已经平复下来,看着赵匡义:“事既已出,匡美找到我这里,我也责备过他了。
因为张进案,牵扯出那么多事,已然愈演愈烈,匡美显然深涉其中,虽则尚未暴露,但还需设法帮他度过难关!
我苦思多时,实无完全之策,因而找你来参谋参谋。”
赵匡义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只是越想,表情越冷,越思,心情就越发糟糕。既是气愤赵匡美的违法之举,又有些患得患失,怕此事影响到了自己。
如今的赵匡义可是一颗冉冉上升的政治明星,春风得意,平步青云,身为洛阳尹,已然跻身大汉权力中枢了。而在着不到一年的时间内,他已经做出了不小的成绩,政绩斐然,作为京城首府的主官,想要做出成绩,历来是困难的,而赵匡义做到了,权威有了,名誉也足,这就是赵匡义的能力。
因此,于赵匡义而言,在接下来的三两年内,是他攀爬仕途高峰最为关键的一段时期。这等节骨眼上的,赵匡美却出了这等差错,他是真有些忌惮会因此事影响到自己。
“匡义,你素来聪敏,你可有挽救之法?”见赵匡义沉吟许久,赵匡胤开口了,赵德昭也看着他。
要说赵德昭最尊敬的人,毫无疑问是其父赵匡胤,然而,若说敬佩乃至畏惧的,还得是这个官越做越大,名声越传越响亮的三叔。
赵匡义抬眼,看向这父子,又琢磨了下,干脆地摇头:“想要安稳度过,就不要做这奢望了,他与张进,利益牵涉太深了,即便如他所言,在滑州案上没有参与,但银矿与木材,仅这两项便足以定罪了。
滑州案的影响,越发广泛了,这前前后后,已然拿下了上百名大小官吏,仍旧看不到结束的迹象。
朝野上下,政事堂,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甚至垂拱殿,或许就在等着再有人事发!”
听其言,赵匡胤点点头:“我也正是考虑到这些,才觉不好处理!”
分析了一番,赵匡义的思路似乎也变得清晰了,看着赵匡胤,以一种肯定的语气道:“只能以非常法破局了!明日,让匡美到洛阳府投案,我亲自送他去刑部出首,让他把所犯之事,尽数陈清,求个缓刑!有二哥和我在,即便判罚,多少会有所考量!”
听其言,赵匡胤不由有些不悦,少有地迟疑道:“如此,那匡美今后的仕途岂不是毁了?”
赵匡义语气有些冷淡,反问道:“二哥以为,此事能否瞒得住?既然瞒不住,主动求个首告,还能求得一丝宽勉!
参与其中,可不只他一人,若是被旁人抢了先,抑或是让三法司给调查出来,届时局面可就彻底难以挽回!”
赵匡胤沉默了,赵匡义则继续道:“此番政情,已然愈演愈烈,陛下除了对滑州案有所示谕,于其他关联案件,可还没有一个说法!
而三法司,包括那武德司,如此紧咬着不放,缘由为何?这一场风波,不是能够轻易平息的,匡美身处漩涡,想要自救,就只能另辟蹊径!
犯了法,就要受到应有的惩戒,想要完全逃脱国法的制裁,最终只可能是事与愿违,甚至面临更严峻的形势!即便有些手段,能够替其掩护,也只会是后患无穷!”
赵匡义说得已经算是明白透彻了,但也正因如此,赵匡胤才觉为难。大概也了解赵匡胤心里的矛盾之处,赵匡义继续道:“此次政情,盖因张进案引发,而张进,如今已是不足为道了,其犯行所涉之人,除相关官吏之外,更多的是谁,七八成都是勋贵子弟。
如今赵普为相,此人对勋贵的态度,不用我多说了,政事堂此番,定然不会无动于衷,我可以保证,牵涉其中的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