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打交道。
整座行营,并没有那么得热闹,这是在战时,严厉的军纪约束下,各军都安分地待在营中,除了出操训练,不敢有任何逾矩。
要说动静,还得属辎重营,这也是占地最广、人数最多的一地,而行营粮料使乃是韩徽,河内公韩徽之子,此前已然官居户部尚书。
当年北伐,就曾在军中效力,在南口大战中立下了大功,从那之后,更受留皇帝赏识,步步提升,历经兵、法、财等多任要职,直至部司首脑。
此番,为了北伐大爷,刘皇帝不只派出了精兵强将,最为重视的后勤也是能才干吏,后方有张美负责整个大军的转运供给,军前则是韩徽统筹。
哪怕到如今,自南方仍旧有大量的军需物资转运而来,充实军仓,同时也有不少向榆关输送。而幽州城内的官仓,也早已装满了。
看着来往的车辆,满目的粮仓,吆喝的官吏,进出的丁壮,刘旸是真切地感受到战争的繁琐与复杂,仅维持这座辎重营的有序运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于统帅大军作战,而这些细节琐碎的东西,是刘旸此前从未经历过的。
过去,处理那些纷繁的奏章公务,只需要审阅签字,都觉复杂了,如今看来,具体的下达执行,才是真正考验能力。
深受刘皇帝的影响,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个道理,刘旸算是牢记在心了,对于后勤工作,也极其重视。幽州城内的粮苦、武库,他已经巡察过两次了,这辎重营也来了数次,城外粮械的储藏保护还要更加注意些。
“臣参见太子殿下!”得知太子又来了,正在安排一批粮食入库的粮料使赶忙前来迎拜,脚步匆匆。
初夏的天气还不算炎热,但其人额头满是大汗,不知是累的,还是忙的,注意到此人一身的尘土与污垢,显然很投入工作,刘旸满意地问道:“眼下行营中有多少军粮了?”
“回殿下,粮米目前已增至二十七万石,今明两日内,可补足三十万石!粮面已有九万石,燕山道还能再供应一万石!”粮料使赶忙答道:“另有草料七万石,屯于的东南侧......”
“草料似乎有些短缺啊?”刘旸凝眉道:“大军中牲畜众多,七万石,可能支撑消耗!”
闻言,粮料使赶忙解释道:“回殿下,这四日间,又有五万石运往榆关使用了!”
闻之,刘旸这才了然,指示道“务必注意防雨、防潮、防火!”
“殿下放心,韩尚书也有严格叮嘱,臣等不敢怠慢!”
“韩尚书呢?可在营中?”刘旸问。
“武清港有一批粮料通过海路运抵,韩尚书亲自前往查看接收了!”粮料使应道。
闻之,刘旸点点头叹道:“韩尚书如此亲力亲为,值得褒奖啊!”
“疗伤药材可曾足备?”
“蒲阴那边正在全力向行营供应,另朝廷也自京畿、河南调配!”
河北蒲阴,可是大汉有名的药都。
“疗伤之用,断不可缺,一定要加紧筹备!”刘旸道。
看了看辎重营中忙碌的景象,没有一个人停歇,刘旸继续问:“人手可还足备?”
闻之,粮料使苦笑着答道:“如何能不缺,如今各处皆缺人手,如今仅行营中供调配的辅卒、丁夫就有四万余人,但仍觉不够用!”
“我会同楚使君(燕山布政使楚昭辅)商量商量,看能否再征调一些民力!”刘旸叹道。
“谢殿下!”粮料使面色一喜,应道。
伸手拍了拍其肩膀,刘旸郑重道:“你们辛苦了!不过,陛下不只一次说过,打仗打得是粮草、军械,拼的是国力,只有军需补给充足了,将士们方可无后顾之忧地作战,放手杀敌!
如今还未大举进兵,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