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同胞长兄,也一直关怀着。
不过,也正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刘晓素来内向,话也不多。因此,当刘昉关心起自己身体的时候,刘晓消瘦的脸上还露出了一丝不适乃至不安的表情,蚊声应答,表示感谢。
看着刘晓那副腼腆的表现,在亲兄弟面前都是这般,可想而知面对旁人时是何等怯懦。刘皇帝有些教训一二,但终究按捺住了,心中默叹,目光中则带有少许怜惜。
排名靠后的皇子中,最令刘皇帝心慈的也就是十一子了,病儿多怜。至于皇八子刘暧,除了长相,没有任何出奇出众的地方,在诸皇子也近乎默默无闻,也就在这种氛围中,多说了几句话,不过光芒仍旧被两个胞兄遮盖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用了一顿晚膳,当夜,刘皇帝自然是宿于贤妃这儿。不过,刘皇帝却单独把刘昉留了下来,显然另有话说。
“军中还待得习惯吧!”父子对坐饮茶,看着越显结实的儿子,刘皇帝随口问道。
“甚好!就是时感乏味!”刘昉老实地答道。
“想打仗了?”刘皇帝淡淡一笑。
刘昉脱口而出:“不为打仗,缘何从军?”
“从军若只为打仗,那你也永远只是个将军,做不得统帅!”刘皇帝当即驳斥道。
刘昉微愣,他的思维想法,当然是有局限性的。见状,语气一缓,刘皇帝道:“可曾想过,我让你去禁军做区区队长的用意?”
刘昉试探着答道:“是为了让我与士卒同袍同食,了解基层官兵的情况?”
刘皇帝只是轻微地点了下头,而后露出点笑容,面上流露出一抹追忆,感慨道:“你比我幸运啊,当年我被你祖父委以龙栖军使,入营统兵,可费了不少心思,才勉强压服那些骄兵悍将......”
“您的事迹,儿也听闻过,当年您十六岁掌军,大刀阔斧,力行整饬,不过半载的时间,就使龙栖军上下一新,成为河东强军。儿自然不能同您相比,只是一小队人马,融入其中,都颇感不易。”刘昉小小地拍了个龙屁。
闻之,刘皇帝呵呵一笑:“我们是父子,可以实在些,宣慰司传扬的那些故事,不足全信,也不可全取。当年的做法,至今思来,我也觉得太过莽撞,许多事情做得不太妥当。若不是你祖父早有心整练龙栖军,在背后支持照拂,我呀,早就被不满的将士给驱逐了......”
听刘皇帝这么说,刘昉有点不敢相信:“以您的英明神武,难道还有人敢忤逆犯上?”
“我当年也不是神,太原王府一小儿罢了,谁能真当回事?”刘皇帝一脸的轻松:“骄兵难制,武夫当国,那时的军队,是怎样的状况,恐怕不是你所能体会的。有时间,你可以去问问孙立,当年他对我这个军使是什么态度与看法,他可是最有发言权的......”
啰嗦了一句,刘皇帝恢复严肃,直接对刘昉道:“你在龙捷军,也待得差不多了,可以回来了!”
“您要把我调离?”刘昉似乎有点不乐意。
“你有问题?”刘皇帝反问。
刘昉说:“儿如今,方同本队将士打成一片,官兵一体,就这般走了,心有不甘。”
闻之,刘皇帝又忍不住教训道:“堂堂的皇子、赵国公,难道你以为,我真的只是让你去当个小队长吗?”
刘昉有点不服气:“纵然要升职,我也宁愿马上挣功名!”
“那你就得从小卒做起!”刘皇帝顿时道:“不,哪怕禁军一兵一卒,也不是随随便便都能入选的!”
“哪怕从小卒做起,我也能入选!”刘昉道。
闻之,刘皇帝并不着恼,反而有点欣赏他这股子心气,不过却给了他一个你太年轻的表情。刘昉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气势也弱了